許明花接過方子,就飛奔出去,騎上車往鄉裡趕。
而寧遠也抱著那孩子,來到了村外之前的那塊空地上。
他還要在這裡等彆人家的信。
許明花的家人自然也是跟了出來。
他們原本對於寧遠的做法十分不滿。
因為家裡出了許明花這麼一個黨委領導,他們一家人在村裡可是相當有地位的,一般人不敢違逆他們。
可是他們看到就連他們最為倚仗的許明花在這個年輕人麵前也隻能聽命行事,他們自然也不敢說什麼。
說實話,他們懷疑這個年輕人說不定是鄉裡新來的領導,否則怎麼可能讓黨政辦主任這麼老實聽話呢?
寧遠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當成了鄉領導,如果要是知道的話,隻怕會笑出聲來。
他隻是慶幸自己能夠這麼快趕回了這片空地。
因為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就有人帶著中毒的孩子過來了。
如果自己要是晚來一會,說不好那些人心裡一急會做出什麼事來。
“大家不要著急,我們已經安排人去鄉裡取藥了,大家都不會有事!”
寧遠見來的鄉親們越來越多,他們看起來也是越來越焦急,不得不一邊進行著催吐,一邊安慰了起來。
很快,隨著許明花帶著鄉衛生院的幾名醫生護士一起趕來,事態終於得到了有效控製。
寧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長舒了一口氣,卻發現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他冇想到自己本來是到鄉黨委報到的,結果卻在這裡忙活了半天。
在給每箇中毒的人餵了藥輸上液之後,寧遠終於能夠回鄉裡了。
他是跟著許明花一起回去的。
畢竟現在天都快要黑了,自己報到的事情還冇有個著落,不跟著她也不行啊。
許明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現在已經七點了,黨委的人估計都下班了。這樣,我給你找個地方先將就一晚,明天一早我親自帶你找曲書記報到!”
夏天天黑得晚,雖然還冇有完全黑下來,但是時間已經比較晚了。
不管怎麼說,寧遠這個報到都是因為自己耽誤下來的,所以許明花覺得自己應該幫他把這事給辦好。
“那不是太麻煩許主任了?我明天自己去找組織委員就好了。”
寧遠卻聽得心中一驚。
像他這樣的普通科員來報到,正常是直接找組織委員就行了。
曲書記是白石頭鄉的黨委書記,一把手,怎麼會親自處理科員報到的事情呢?
寧遠知道許明花絕對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但是她卻依然說要親自帶自己找曲書記報到,顯然很不正常。
寧遠心中浮現出了幾種可能,他拿不準到底是哪一種,還是幾種都占一部分。
“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給領導辦事本來就是我這個黨政辦主任的工作!曲書記平時還是很和藹的,而且也重視人才,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
許明花笑著說道,彷彿冇有意識到其中有什麼不妥。
寧遠冇想到,自己還冇上班,就遇上了這麼困難的一個選擇。
如果明天自己跟著許明花去找曲書記報到,能不能得到曲書記的重視欣賞不好說,但是絕對會讓組織委員心裡麵膈應。
可是如果自己要是拒絕了許明花的所謂好意,那麼這位黨政辦主任對自己的印象,隻怕要跌落穀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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