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羅釗的修行天賦雖不如羅通,但未受道傷,當上副宗主後,又有海量修行資源加持,邁入神通秘境,指日可待。
而一旦羅釗邁入神通秘境,劍閣老祖羅通,必死!
為了保羅通一命,宗主羅坤錦便找了個理由,將羅通下派至劍閣任老祖,而劍閣是無敵劍宗宗主庇護之地。
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他羅釗身為副宗主,卻也無計可施。
當然,最主要的是羅釗知道,劍閣老祖一輩子都無法踏足神通秘境,壽元將近。
為一個將死之人惹怒師父,不值當!
劍閣老祖下放劍閣之日,便是羅釗納妾之時。
一個引來人生至暗時刻,一個卻沉浸在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高光時刻。
劍閣老祖在去劍閣的路上,偶遇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衣衫襤褸,卻氣度非凡。
與大雪中手持古卷,坐於橋頭,充耳不聞世間繁華,浸心春秋大義。
劍閣老祖便走到小男孩前,伸出一隻手遮住了古籍。
男孩抬頭,四目相對。
劍閣老祖從他的眼神中熟悉的哀傷與心灰意冷,與自己一般,好像對這世間再無半分留念。
自己是活了一百多年的糟老頭子,看破紅塵,自是應該。
可眼前這小男孩不過五六歲,怎的一雙眼裡,滿是風霜與滄桑。
在探查小男孩的修行天賦後,劍閣老祖驚為天人。
那雙渾濁的老眼,爆發出驚人的異彩。
此等修行天賦,勝過平生所見之人。
什麼聖地聖子。
什麼仙門仙子。
什麼太古遺種。
什麼純血生靈。
不及眼前男孩之萬一。
劍閣老祖在小男孩身上看到了希望,俯下身子,開口道:
“你可願隨老夫入劍閣?”
小男孩愣了愣,語氣不卑不亢,反問道:
“去了,可會打攪我看書?”
劍閣老祖搖了搖頭。
小男孩便點了點頭。
自此,一老一少,兩個為情所傷之人。
在同一天,入劍閣!
此後十年,兩人並冇有走出困境。
一個被道傷折磨,壽元將近,隻能躲在劍山深處閉死關,像一隻躲在角落裡舔舐傷口的老鼠,苟且偷生。
另一個則被困在自己畫的圓圈內,始終破不開迷障,走不出魔道女帝突然反水,甚至聯合生命禁區圍殺自己的輪迴中。
直至小月兒殺靈雞,幫其斬除心魔。
“主人,我可不管什麼大義、什麼道德、什麼禮製,反正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誰要是欺負我,我......我就一鋤頭掄死......”
看似簡單不能再簡單的道理,卻像是星星火種,燃儘了整個廣袤草原。
而今日破除迷障的張子凡,決定幫劍閣老祖,也走出那段過往。
不過相較於動口不動手的小月兒,他的方法,則要簡單粗暴的多。
更何況,今日出動的還是以邪魅和詭異著稱的黑衣張子凡。
白衣張子凡乃大帝之姿,對付這些小嘍囉,有些欺負人。
青衣張子凡還是鍛體八重天,一直在壓製境界,等待進入鳳凰大陸,隱藏身份暗中靠近魔道女帝姬九鳳,找出真相。
黑衣張子凡乃準帝修為,此行他出馬,再合適不過。
一彆數十年,如今重臨無敵劍宗,劍閣老祖羅通一臉惆悵。
兩人從萬裡高空飄然而落,劍閣老祖立於山門前,遲遲不敢邁進去。
他還在思考。
還在取捨。
還在權衡利弊。
壽元將近的他,自知這一行,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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