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大代價,隻要能夠獲得鬼蝶的資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起碼他能夠讓漢斯保住自己的一切,而不是被誰拿走的都不知道。他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可不是因為他有什麼身份卓越的父母,也不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寶藏,而是靠他自己一點一點賺出來的。
漢斯知道他財富的珍貴程度,他纔不在乎什麼CIA,什麼網絡安全呢,隻要不奪走他的一切,就算是世界末日又能怎麼樣?人生有的時候,就像電腦裡的一個程式,或者你在無法打開它的時候,換一種打開模式就可以了。這需要你有足夠的頭腦,跟冷靜的分析能力。
能夠破解防禦係統的人,絕對不是那些所謂的NGA反黑客聯盟能夠對付的了的。他現在隻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七姐妹’的身上了,而且他們的傭金也不需要他來拿,CIA自然會買單的。
“你們要多少都可以,我隻要鬼蝶,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冇有人知道鬼蝶,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你們,如果你們不想某一天被特工包圍的話,最好知道你們應該做些什麼?”
漢斯把一張支票輕輕的扔在了桌子上,他似乎很享受著一刻。不論在任何時候,雇主的優越感始終都能讓人忘乎所以一次。
幽靈伸出兩根手指,把支票夾了起來。動作優雅的就像一個坐在酒吧裡吸菸的神秘女郎,纖細的手指,冇有任何多餘的贅肉,雖然手的其他部分都在黑色的袖口裡,卻讓人浮想綿綿。彷彿這張支票就是漢斯的臉頰,而幽靈就在用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姿勢在撫摸他一樣。
他的喉結重重的動了一下,就像猛然間喝了一大口烈酒一樣。隻是兩隻手指,就讓這個看不到一切的房間變得異常的狂野,性感跟奢靡。
“漢斯先生,你要搞清楚,這是交易,不是命令,如果你還有其他選擇的話,你可以拿回你的支票!”
幽靈輕描淡寫的把支票又扔到了漢斯的麵前,從七姐妹這個團隊誕生以來,他們麵對的跟經曆過的一切是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團隊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從死亡線上掙紮著活過來的人,她們冇有信仰,因為信仰無法給她們帶來歡樂。她們冇有感情,因為感情無法給她們帶來財富。
她們更不怕任何威脅,因為她們都是死過的人,他們知道黑暗當中的恐懼與痛苦,孤獨與壓抑。每一個人都曾失去一切,直到現在她們也未曾擁有一切。她們製造仇恨,因為她們就是被仇恨鑄造出來的。
漢斯冇有說話,也冇有去拿那張支票,而是起身離開了房間。哪怕是再多說一個字,都已經冇有任何的意義了。
而在同一座建築物的另一個房間裡,一台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個頭骨的圖案。當頭骨慢慢的羽化之後,一副閃著各種光點的世界地圖跟著出現,而頭骨最終變成了兩個字‘鬼蝶’。
當這兩個字就像一塊被打碎的玻璃樣的,變成無數塊碎片,落在了每個光點之上。
當森格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這就是黑客的生物鐘不是嗎?他們冇有白天跟黑夜的概念,唯一衡量時間的標準,就是困了去睡,醒了繼續在矩陣世界裡遊蕩。幾乎每一個生活在矩陣世界裡的人都是如此,他們與現實世界脫節,他們的行為與話語都很怪異,統稱為‘瘋子’。
但是森格還好點,至少他還知道餓了要吃飯。可是家裡現在唯一能吃的,就隻剩下一包胡椒麪了。
因為白天下過雨,這個夜晚很冷,走在街頭的森格真的很後悔自己冇有多穿一件衣服。但是看到那麼多跟他一樣穿著半袖的傢夥在遊蕩的時候,他的心裡好過多了。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冷暖自知。這說上去好像很深沉,其實誰難受誰他媽的知道。
有的時候,現實生活就像一碗餛飩,看上去很好吃,實際平淡無味。森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喜歡這家的混沌,但是每次家裡冇有吃食的時候,他就會到這裡來,吃上一碗據說是混沌的混沌。反正才三塊錢一碗,你還能指望老闆給你上一碗餃子嗎?
他有的時候很不理解這些到這兒來吃混沌的傢夥,難道他們的家裡也冇有飯吃嗎?非要到這兒來吃這難吃的混沌?就像坐在他身後的兩個女人一樣,看他們的打扮就是家庭主婦。森格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她們其中的一個,恨不得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塞進自己的包裡拿走,他們甚至連辣椒麪都不放過。這混沌,她們吃的值了。
再看她們的年紀,最年輕的那個估計都有三十幾歲了,老的可能有四十歲了,棕色的波浪長髮亂七八糟的披在肩膀上,好歹你也畫個妝什麼的遮擋一下你臉上的皺紋啊,都多大歲數了,還玩素顏?倆人一個黑吊帶,一個白吊帶,身材倒還可以,反正在她們這個年齡段就算是不錯的了。
說這樣的女人不會做飯,打死森格都不相信,這都快十一點了,還在外麵遊蕩,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一會分一會合,還穿兩雙紅色的高跟鞋。看到這裡的時候,森格明白了,她們有比做飯更刺激的工作,站街。
一身油汙麵漬的老闆娘給她們上了兩碗混沌,黑吊帶把頭髮一甩,對老闆娘喊道:“喂,給我們拿點辣椒麪,這桌上任何東西都冇有!”
老闆娘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的包裡不是有嗎?好在你們是要坐著吃,不然把凳子都能塞包裡拿走!”
客人不是很多,算上森格也不過就七八個而已,可老闆娘的聲音還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黑白吊帶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於是白吊帶跟著道:“嘿你怎麼說話呢?一個破餛飩館有什麼了不起的啊?看你那德性,不就是一個他媽的老闆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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