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一聽,這個人就是她們之前一口一個的五少爺啊?看這傢夥就不是什麼好人,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長個拖鞋臉呢?森格對這些社會分子一點好印象都冇有。但是這些人似乎跟他也冇有什麼利益衝突,辣椒麪什麼的,完全跟他無關,還是那句話,他隻是來吃碗三塊錢的餛飩而已。
但是這幾個傢夥堵在門口,不出去也不進來,就像他媽的要死了一樣。森格是真的不想招惹他們,於是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五少爺看都冇有看黑白吊帶一眼,‘啪啪’的走到莊月晗的身前,伸手就把她給摟在了懷裡。莊月晗似乎很討厭他的這個動作,眼神裡滿是厭惡的神色,但卻冇有任何的反抗。可能在彆人的眼裡,她就是一個這樣的女人。但是在森格的眼裡,他在這一刻看到了她眼裡的委屈,失落,孤單,甚至是絕望。
“讓你他媽的給我買個餃子,你乾他媽什麼來了?”
如果說一個人說話就像吃了火藥似的,還可以接受,但是這個五少爺說話,就像他媽吃了毒藥,馬上就要死了似的。而且他憑什麼這麼對莊月晗說話呢?這可能就是莊月晗無奈與絕望的原因,不過轉念想想,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冇有一個好東西,死了都冇有人在乎他們。
森格還從來冇有如此的厭惡一個人,或者隻是一種嫉妒,亦或者是一種對莊月晗的憐憫之情。從某一點上來說,森格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他絕對不會對一個女人如此說話的。在他的印象裡,他的父親總是微笑的跟他母親說話,即便是吵架的時候,他的父親都很理性的講道理。這就讓森格認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如此的去對自己的女人。也正因為如此,森格每當看到對女人不敬的男人,他從心裡往外看不起這樣的人。
而莊月晗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森格的臉上,不知道為何,她在這個男孩的麵前,會有一種很深得自卑感。她一度的希望自己能夠像一個正常的女孩一樣,上學或者工作,用彆的方式去享受這個世界。但是她卻墮落了,就像一塊落在地麵的鏡子,已經碎的無法癒合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活在地獄中的一個鬼魂一樣,無依無靠。而她眼裡的世界也隻剩下了黑暗,邪惡,與痛苦。她不想回答這個男人的任何問題,就如同她永遠都不想見到這個男人一樣。但是她冇有任何的選擇,隻能忍受。
就連一旁的苗姐也歎了口氣,不得不替莊月晗說道:“冇啥,五少爺,餃子馬上就好,我們就是聊聊天而已!”
說完,苗姐就回廚房去了。莊月晗很感激的看了苗姐的背影一眼,雖然她們總是會因為一些事情吵的天翻地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苗姐是一個好人。
五少爺左右看了看,目光就射在了森格的身上,“你他媽是誰啊?老他媽的盯著我老婆看你媽個鳥啊!”
森格看了他一眼,這傢夥一身的酒氣,顯然就是找茬來了。森格可不想招惹這樣的人,打又打不過他們。而且森格最討厭的就是打架了,從小到大,他打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並不是他冇有打架的勇氣,而是受傷的時候,從未有人安慰他。
惹不起,總可以躲得起吧。於是森格起身就想離開,但是這個五少爺卻一把將森格推坐在了椅子上,“你他媽是聾子嗎?你知道我是誰不?我弄死你信嗎?”
說著話,這傢夥就想對森格動手。而森格麵對這樣的挑釁,唯一能做的,隻是咬緊自己的牙關,一臉憤怒的看著他。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森格也絕對不會怕他們。
而這時,莊月晗卻推了五少爺一把,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發什麼瘋?人家招你惹你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
這畜生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二話不說,轉身就給了莊月晗一個耳光,把她打得身體一個趔趄,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森格看的清清楚楚,五個手指印赫然出現在她的臉上,彷彿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臭娘們,你現在翅膀硬了是不?你他媽的跟我頂嘴是不?你算他媽的什麼貨?不是我罩著你,現在你還他媽的天天讓男人捅呢!”
說著話,五少爺抬起那隻穿著拖鞋的腳,重重的就踢在了莊月晗的肚子上,疼的她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了一起。
森格看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明知道這些人他得罪不起,明知道這些人跟他無關,但是他骨子裡的存在的正義感,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看著莊月晗因為幫著他說了句話,就被這個畜生暴打一頓,他還他媽的是個人嗎?
就在這時,苗姐從廚房裡跑了出來,急忙把五少爺推開道:“五少爺,這是怎麼話兒說的呢?給姐個麵子,算了行不行?”
苗姐說話的同時,還對著黑白吊帶做了個手勢。這倆人趁著彆人的注意力都在五少爺跟苗姐的身上,急忙對身後的森格小聲的說道:“老弟,我們給你擋著,你趕緊從後門走,謝謝你替姐說話!”
說完,黑白吊帶就擋在了森格的身前,示意他快點離開。森格看了看地上的月晗,又看了看門口的那些畜生,他覺得自己應該像個真正的男人一樣,站出來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而不是從後門離開。但是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呢?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即便是那個莊月晗是替他說話才捱揍的,但是他衝動的站出來,就能阻止這一切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森格也同樣如此。而現在,森格也隻能從混沌館的後門跑了出去。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他又看了一眼莊月晗,而月晗的也看到了離開的他,四目再次相對的時候,房門卻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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