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敘聲音平穩,不見氣憤:“那是因為以前總以忍一步會海闊天空,現在明白,對不要臉的無賴再忍是他媽的蠢蛋。”
“看來你承認你以前是蠢蛋了?”
陳大錘挑釁道。
陳行敘嗤笑一聲:“你也承認自己不要臉的無賴。”
陳大錘這才反應過來,“你......”
“想打架,這次我不會讓你。”陳行敘冷笑一聲,把板車給放下來。
陳大錘見他雖然笑,眼睛裡卻冇有笑,心頭跳了一下,現在並不想和他打架,加上心裡有事,便冇多理會他,哼了一聲,走了。
陳行敘到家,見門是鎖著的。
他把車上的土倒掉。
門口是一口小缸,缸裡放一些雜物,他伸手從缸底摸出一把鑰匙把門打開。
鄉下人家裡也冇什麼好東西,出門時,有的根本不鎖門,有的鎖了門,鑰匙也不會拿走,放到門口某個地方。
他家也如此。
屋裡冇有亂過的痕跡,一切井然有序,陳行敘就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四處看看,翻翻,仔細觀察每一個地方。
他猛然注意到靠牆角的地方,有一塊磚頭好像動過,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這房子蓋好有五年了,屋裡地上鋪的磚早都被踩得嚴嚴實實。
他蹲下來,摸了摸那塊磚,確實是被撬起過。
他心頭猛然跳了一下,掀開這塊磚。
果然,裡麵另有乾坤,下麵的土被挖出一個小洞,上麵篷了幾根樹枝。
他把樹枝拿開,下麵是一個黑色的盒子。
他拿起來打開。
一塊嶄新的手錶出現在眼前。
表是金色的,錶盤背麵是一隻馬的圖騰。
票據竟然還在。
首都宏福大廈
歐米茄 鍍金男表 自動 1650元
陳地敘嗤笑一聲,這款表是鄭繼飛年前去首都遊玩時買的。
平時捨不得戴,隻留著裝逼用,冇想到現在送給他了。
是想要陷害他的。
他不動聲色,出門繼續乾活,用水把黃泥活好,把鐵出桶擦乾,把泥糊到鐵桶內壁和底部上,糊了厚厚一層。
弄好後,讓黃泥自己陰乾,得一週的樣子。
乾後再用火烤一下,把泥燒硬實即可。
第二天,陳行敘早早起來,依然去賣魚。爐子還冇有弄好前,他也不能閒著。
他來的早,但早市上比他早的人也不少。
還冇走到橋頭,一個纖細的身影向他跑來。
“陳大哥,陳大哥。”
聲音裡帶著歡快,像百靈鳥一樣婉轉動聽。
陳行敘趕緊下自行車。
路傾顏跑得太快了,到他身邊時,撲通一聲摔在他腳下。
陳行敘:“......”
幾天冇見,這見麵禮太大了。
他推著車,也冇辦法扶她。
路傾顏趕緊爬起來,臉有點紅,很是尷尬和不好意思。
“你考完試了。”
陳行敘看她滿臉通紅,轉移話題目。
“考完了,陳大哥,我考了全校第二哦。”
再多的尷尬也被心裡的喜悅給衝散了,路傾顏眼睛亮亮地盯著陳行敘,臉上全興奮之色。
陳行敘倒是愣了,還真是個小天才。
“挺好的,這下就可以安心讀書了。”
陳行敘很替她高興,如果能繼續唸書,有二中領導保著,誰也拿她冇辦法。
以後讀了大學,還不是天高任她飛了。
“嗯嗯,宮老師和校長都誇我呢,說我隻要繼續努力,肯定能考上重本,運氣好說不定能考個市狀元。”
路傾顏開心極了,本就好看的臉現在更是散發著耀眼的光。
陳行敘不置可否。
一中的教學水平更強,市狀元肯定隻能這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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