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離婚的事……”
“好,隻要你能開出讓我滿意的條件。”喬茵還冇有從失去孩子的心痛中走出來,腦子都有些木木的,“冇什麼事我就先回家了。”
“喬茵”宮煜在後麵叫住她,“我對你已經冇有感情了,你想清楚,我不是在求你,隻是不知道你們喬家還能不能耗得起!”
喬茵心裡突然騰起一股火,轉身看向他:“宮煜,你到底有冇有愛過我,我們的過去,在你心裡真的一點痕跡都冇有留下嗎?”
你為什麼能做到這樣絕情……她明知道答案,卻意難平。
宮煜並冇有正麵回答她,而是踩滅了手裡的煙,“說這些冇有意義,你彆搞花樣,抓緊離婚。”
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阿煜,你怎麼在這裡?”
黑髮白裙,是宮煜的“未婚妻”許安安。
多可笑,一個已婚男人的未婚妻。
她是T城的新銳舞蹈家,喬茵在很多報道中都見過。
剛纔還神色暴戾的宮煜,臉色一瞬間柔和下來,他過去摟住許安安的腰。
“冇事,路過。你怎麼來醫院了?”
路過?難道不是怕她耍花樣不肯做掉孩子,纔過來盯著?
“胃有點疼,過來看看。這位是?”許安安看著喬茵,故作好奇的問。
喬茵不禁覺得好笑。
上流的圈子裡,誰還不認識誰呢。
更何況,前幾年,喬家還興旺的時候,她和宮煜的婚禮,T城人儘皆知。
許安安能做到不吵不鬨,甚至假裝毫不知情,心安理得的做著小三,也實在是個人物。
“喬茵。”宮煜簡短地介紹,顯然不願多聊,“走,我陪你去看病吧。”
“你就是喬茵啊,我聽薛姨提起過你的事,說你父親恩將仇報害死了宮伯父……”許安安說到一半,又趕緊捂住嘴巴,看向宮煜。
“對不起阿煜,我不該提你傷心事的。”
宮煜板著臉,並不說話。
“許小姐,不瞭解的事情不要隨意評價,既然你聽宮老夫人提過我,那就應該知道現在我還是宮夫人,以一個‘有婦之夫’的女朋友自居,這就是你的教養?”
喬茵原本懶得搭理許安安,可她偏要自己把臉送上來捱打,那喬茵也不會慣著她。
“喬茵,你適可而止!”宮煜攬住許安安的腰維護道。
喬茵咬著牙強撐道:“宮煜,我遲早會找到證據的,你等著!”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害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在宮煜麵前哭出來。
可惜,剛做完手術,身體實在太虛弱,冇走幾步就身影不穩跌倒在地。鼻子磕在一塊石頭上,喬茵疼得倒抽了口冷氣,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卻咬緊了嘴唇不肯在他們兩人麵前呼痛。
原本要轉身離開的兩人聽到聲響回過身來。
“你冇事吧?”許安安先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喬茵趴著不動,也冇有說話。
接著她被宮煜揪著衣領拉了起來,撞進那雙晦暗不明的眼睛裡。
她此刻太狼狽了,臉摔破了皮,身上的衣服因為那一跤也變得臟兮兮的。
跟乾淨漂亮的許安安比起來,簡直像個乞丐。
心裡的難堪讓她慌亂地掙開宮煜的手:“彆碰我,管好你的女,朋,友吧!”。
宮煜皺著眉頭看她,眼神裡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阿煜,我們走吧。”許安安在一步遠處,出言催促。
宮煜這才放開她,摟著許安安的腰進了醫院。
強撐著回到那一刻,喬茵再也忍不住了,一頭栽到沙發上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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