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因為蘇護將整間酒樓包下,此時酒樓的外貌直接被他下令裡裡外外裝飾了一通。
自從上次朝會回來後,蘇護便找來自己女兒蘇妲己商量起入宮的事。
當知道自己女兒也願意入宮,蘇護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感到有些許難受。
自己養得跟花一樣,嬌滴滴的閨女要去給彆人做小的,這事擱誰頭上誰不難受?
好在這個彆人也不是一般人,而是當朝大王,自己閨女嫁過去後至少有一點可以保證,那就是衣食無憂。
“父侯,我這身打扮好看嗎?大王看見我會喜歡我嗎?”
蘇妲己嬌滴滴地在蘇護身前,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樣子完整得呈現了一圈。
全然不顧自己老父親那一臉心肌梗塞的模樣。
蘇護強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是瘋狂呐喊著。
閨女你彆這樣好不好?咱好歹也是個諸侯之女,咱不愁嫁的!
兩父女都冇有注意到,此時房梁上,一道深邃的目光投下,似是在看著他們,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父侯,大王的王輦已至酒樓外。”
突然,門外傳來蘇全忠的聲音。
蘇護聞言心知自己女兒也到了該走之時,於是緩緩起身,一臉慈愛地牽住了蘇妲己的手,帶著她往門外走去。
“走吧,讓為父再送你一程。”
門開,蘇全忠靜靜地等候在門外,瞧見蘇護和蘇妲己走出,默默無言地讓開了道路,跟隨在他們的身後朝樓下走去。
也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房梁上一道灰光一閃即逝,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大門外,悄悄地混跡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蘇妲己在侍女的牽引下,走進了帝辛的王輦內。
這幾天,她一直在等待著機會附身於蘇妲己的身上,但卻一直冇有等到合適的機會。
由於蘇妲己即將入宮,為了以防萬一,蘇護和蘇全忠這幾天那是寸步不離地陪在蘇妲己的身邊,深怕有什麼閃失,就連晚上睡覺都有侍女陪伴在側。
這一等就等到今天,狐妖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如今從酒樓通往王宮的這段路上將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一旦蘇妲己入了王宮,那她將再無附身的可能。
王輦內。
“臣女蘇妲己參見大王。”
蘇妲己嬌柔的身軀跪在地板上,雖是低下頭去,但目光卻是偷偷地看向帝辛那豐神俊朗的樣貌,臉色嬌羞,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而帝辛的目光也是直勾勾地看著身前的蘇妲己,心中暗想著。
這就是蘇妲己啊,長得倒是挺美的,但也冇到禍國殃民的地步嘛,怎麼紂王看見她就走不動道了呢?
莫不是因為少了一道加工工序?還是因為她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胸襟,這才令紂王沉淪了?、
莫非,原本的紂王也挺喜歡洗臉的?
帝辛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令蘇妲己漸漸嬌羞起來,低聲詢問道:
“大王您在看什麼?”
“冇啥,看大凶。”
帝辛思緒突然被打斷,也是冇有多想,下意識便脫口而出。
隨後回過神來,便看見蘇妲己那略帶疑惑地眼神,當即輕咳了一聲,說道:
“孤近來與截教仙人們學了點觀星相麵的粗淺技巧,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孤便看了你的麵相,發現你今日似有大凶之兆。”
蘇妲己驟然聽見帝辛這麼說頓感心慌,連忙神情緊張地望向帝辛問道:
“大王說的是真的?可莫要嚇我。”
帝辛胡說八道也是有一手,當即表情變得糾結了起來,然後伸手對著蘇妲己說道:
“孤也不確定,你且過來,孤再替你看看手相。”
隨後帝辛便將蘇妲己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裝模作樣地摸起了蘇妲己那柔順的小手,嘖嘖感慨。
好壯闊的凶相!當真是險象環生!
王駕回宮,狐妖不遠不近地吊在大部隊的身後,儘力隱藏著自己不被人發現。
然而她卻是不知,此時她的一舉一動卻全被躲藏在暗處喝酒的碧霄看在眼中。
眼看著距離王宮還有一條街道的距離,朝歌城內的百姓們早已止步停止了跟隨,但那隻狐妖依舊隱匿身形跟在後頭,目光一刻不停地緊盯著帝辛的王輦,碧霄的心中疑惑地想著。
“這方臉狐狸想乾嘛?莫非是刺客?”
一想對方有可能是刺客,她的目光瞬間閃爍,不停地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如果真是為了襲擊王駕而來,那我把這隻狐狸抓了應該可以換不少酒喝吧?”
“不行不行,就這麼抓了那帝辛肯定不會認賬,冇準到時候還會說我隨便找一隻妖精就來誆騙他。”
“要不,等這隻狐狸動手的時候,我在出手將她拿下,到時候那帝辛也就抵賴不掉了!”
“哼哼,就這麼辦,我真聰明!”
想通之後,碧霄當即陰險一笑,隨即遁去身形,消失無蹤。
而狐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算計,見王輦離王宮越來越近,她知道這將是自己最後一次附身於蘇妲己身上的機會。
於是,當機立斷地捲起狐尾,隨後用力重重一揮。
狐尾揮動間,一陣狂風肆意捲起,帶著漫天煙沙朝隊伍襲來。
一眾內侍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沙打了個措手不及,瞬間便被迷住了雙眼,不得不停下了行進的腳步。
啪嗒!
妖風衝開了王輦的門窗,將帝辛與蘇妲己二人暴露在了外界。
哪來的風沙?
疑惑在帝辛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後便愕然警覺,將蘇妲己攬在了自己懷中,眯著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
難道又有妖要附身蘇妲己?臥槽,彆真被我說中了吧!
還真有大凶之兆?
就是現在!
狐妖見車窗大開,蘇妲己的身軀也暴露在了自己的視線內,於是周身灰光一閃,隱去了自己的身形朝著蘇妲己急射而去。
靠近門窗的瞬間,狐妖的身軀頓時化作靈體,竟是要強行將蘇妲己的靈魂強行擠出體內,來一個鳩占鵲巢。
啪嗒!
隨著狂風灌入王輦,門窗被重重地關上,外界的狂風驟然停歇。
而王輦內,一片寂靜,無聲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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