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風驟停。
殷破敗擔心帝辛的安危,趕忙來到王輦前,急切地問道:
“大王,您冇事吧。”
“孤冇事,繼續起駕回宮。”
帝辛的聲音從王輦內傳出,中氣十足,隻不過,聲音中略微帶著一點古怪。
“大王,您真冇事?”
殷破敗聽見帝辛的聲音頓時警覺起來,但隨後他便又聽見王輦內傳出碧霄的聲音。
“有我在能出什麼事?繼續起駕回宮。”
聽見碧霄的聲音,殷破敗再無疑慮。
既然碧霄在那王輦之內,那麼大王必然無事。
便也繼續指揮著隊伍往王宮的方向繼續出發。
王輦內,帝辛神情怪異地看著車內多出來的碧霄,但更準確的說,是碧霄手裡揪著的那隻狐妖。
狐……狐主任?
不對,這是哪來的藏狐啊?
愕然地看著那四方的麵孔,還有那蘊含著無窮的眼神,帝辛頓時啞然。
隻見那狐妖表情依舊是那麼的無窮無儘,但身體卻是極不安分地掙紮著,就想著往蘇妲己的身上撲,頓時就把帝辛懷中的蘇妲己嚇得花容失色。
“老實點!”
見狐妖不聽警告一直亂動,碧霄當即摸出了金蛟剪,明晃晃的剪刀抵在了她的脖頸處。
金色的刀身猶如兩條蛟龍蜿蜒盤旋,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刀光閃爍間似有蛟龍低吟。
金蛟剪一出,狐妖瞬間便停止了掙紮,她感覺到那金蛟剪中,像是有兩雙充滿殺意的目光正盯著自己,隻待碧霄一聲令下,自己瞬間便會身首異處。
“你這妖怪,是誰指示你來謀害孤的愛妃的?”
望著眼前這張充滿喜感的臉,帝辛強忍住自己的笑意,表情嚴肅地問道。
狐主任……哦不,狐妖閉口不言,似有一臉慷慨赴死的豪邁,但落在帝辛眼中卻依舊是那麼的無窮。
其實她不說帝辛也能猜的出來,藏狐這物種在大商境內可並不存在,唯一的可能便是來自西方,那麼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又是那倆欠了一屁股債的聖人在搞事情!
這倆傢夥三番五次地給自己找事,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不成?
但就目前來說,他還真冇什麼資本和聖人掰手腕,也隻能暫時忍氣吞聲了。
這個仇,我記下了!
“這狐妖該如何處置?”
碧霄見狐妖不說話,也是動起了殺心,目光看向帝辛詢問了起來。
她的金蛟剪,早已饑渴難耐了。
帝辛目光微眯看著這隻狐妖,雖然他也想把這隻狐妖給就地處決,但她那無窮的臉龐卻是讓他是在不忍心下手。
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看到一隻藏狐,他還真有點捨不得了。
至於收入後宮?彆鬨!這可是狐主任!
細心思索了一番,帝辛臉上頓時露出一副和藹的微笑,看著碧霄說道:
“把她先關起來帶入宮裡,然後你去找王魔來一趟,孤另有用處。”
目光疑惑地看向帝辛,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碧霄還是點了點頭,隨後揪著狐妖化作一朵彩雲離開了王輦外。
看著帝辛的微笑她的心裡便非常的不舒服,好像上次帝辛把她坑進來,就是這麼笑的吧?
這是又想到什麼坑人的鬼點子了?
見碧霄走後,帝辛輕撫著自己懷中被嚇壞的蘇妲己,感受著她靠在自己胸前的柔嫩感,神情享受地眯起了雙眼。
哼哼,想讓妖狐禍亂朝政是吧?想讓姬發武王伐紂是吧?
那就來看看誰玩得過誰!
……
也就在帝辛接蘇妲己入宮的時候,姬昌一行人早早便收拾好了行囊,徑直離開了朝歌。
朝會結束,他們再待在朝歌也並無什麼要緊事情,看著如今日漸繁盛的朝歌,他們父子二人的心頭皆是有點不是滋味。
穩坐在車輦內,姬發忍不住掀開車簾,目光出神地看著車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見姬發這般表情,姬昌當即問道:
“發兒,你在想什麼呢?看得這麼出神?”
姬發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姬昌低聲說道:
“父侯,我隻是在想,我們西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變得如朝歌這般繁華。”
姬昌聞言當即笑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浮現出了滿意的神情。
有想法是好事,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子嗣安於現狀,失去了進取之心。
看來經曆過此次的朝歌之行,發兒也算是受益良多啊!
心中這般想著,姬昌伸手撫摸向了姬發的腦袋,麵容慈祥地說道:
“會有的,此次朝商之所見所聞,於你來說是一番不可多得的曆練,等回去以後,你便好好輔佐你大哥,我相信咱們西岐不久後,也定能像今日的朝歌一樣繁盛!”
“孩兒謹記!”
姬發垂下眼簾,恭敬地回答道。
姬昌卻是冇發現,在姬發目光垂下時,眼中一抹不甘一閃而過。
憑什麼?憑什麼就一定是我輔佐他?
之前一直礙於伯邑考的才乾而韜光養晦,但此次朝歌之行卻是給他年輕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原本便被壓抑住的思緒,從此刻開始變得活泛了起來。
若是日後你不如我,休怪我取而代之!
目光重新回望窗外,腦海中突兀地閃過了這麼一個想法。
隻不過不知道這句話,具體是在對誰說罷了。
估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也就在他們的車隊緩緩駛出朝歌大門,朝著西岐的方向離去的時候,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與他們擦肩而過,朝朝歌城內走去。
衣衫襤褸,手持一條破木棍充當柺杖的薑子牙喘著粗氣地走到城門前,跟隨著進城的人在一旁排隊等候登記。
看著高聳的朝歌城門,薑子牙的目光有些濕潤了起來。
“我終於到朝歌了!”
從崑崙山一路到朝歌,薑子牙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長的時日。
雖然他拜入玉虛宮前也曾是一名遊走四方的經商之人,但自從入了闡教,他便早已與外界隔絕,四十年來隻在山中修煉,再未踏足人間半步。
四十年的光陰雖不足以改變地貌,但卻也能讓很多熟悉的東西變得陌生,好在他還記得朝歌的位置,在經曆了一番艱辛後,才終於抵達。
“也不知道我那舊友是否還在世?”
入城後的薑子牙,第一步便是前往了自己故友的居所,同樣是商人出身的宋異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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