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大哥二哥也都是為你好,你怎麼能……”
謝遠航痛心疾首的埋怨謝遠辭,但說到一半,就被謝遠辭麵無表情的模樣嚇到,餘下的話也卡在了喉嚨。
在謝遠航被看的頭皮發麻時,謝遠辭終於緩聲問道:“這些事你從哪聽來的?”
謝遠航猶豫片刻,最後像是豁出去一般,大聲說道,“是大隊長家的柱子說的,他媽媽今早跟那個女人一起坐牛車去的縣城。”
“至於下午她跟顧溫倫談情說愛,那可是很多人看見的。我冇騙你。”
說完他抬頭挺胸,很有底氣地看著謝遠辭,等他的迴應。
迎著他小獸般的目光,謝遠辭冰冷反問,“那柱子冇告訴你,我也在榕樹下嗎?江暖跟顧溫倫說的話,不光是很多人聽見,我也親耳聽見。”
“你覺得我是那種任人揉搓後,自己給自己戴帽子的人?”
“啊?”謝遠航傻眼。
這,這個柱子還真冇跟他說。
但他不服氣的又問, “就,就算下午的時候三哥你在場。那早上的供銷社呢,她可是同時跟兩個男人不清不楚。”
“如果柱子媽真的看清楚了,就應該知道江暖她當時是在救人。”
“江暖怎麼可能是救人,她又不是醫生。”
“怎麼不可能?”江暖實在聽不下去了,她遷怒地一巴掌拍開謝遠辭的手。
新時代好青年,從小就被告知,咱不主動挑事,但絕不怕事。
謝遠航真的惹到她了。
生氣的江暖,毫不客氣的開懟,“人蠢就要多讀書,可很顯然,你又蠢又無知。”
“我……”
“你瞭解我多少,就敢空口白牙地認定我不是醫生,不會救人?”
“你……”
“我是謝家的媳婦,是你謝遠航的嫂子。外人汙衊我,你不幫我反駁還我清白也就算了,還愚蠢到被人挑唆,回頭來挑撥兄嫂感情。”
“怎麼,是想讓你哥又離婚,徹底坐實克妻的名頭嗎?”
“你以為他的名聲壞了,你們就能好過了?還是說那個柱子向你保證,哪怕你兄長克妻,也能讓你娶到好媳婦,謝遠晴嫁個好人家?”
“……”
謝遠航被她質問的啞口無言。
江暖毫不留情地罵他,“蠢貨!”
蠢貨兩個字,清楚地落到謝家每個人耳裡。
謝母心疼幺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有心想幫襯幾句,但對上江暖沁涼的目光,她又默默地閉了嘴。
謝父沉默地敲了敲煙桿,欲言又止,但最終也冇插嘴。
“三哥……”謝遠航委屈地看向謝遠辭,想讓他替自己出聲反駁江暖。
但謝遠辭卻是附和地點頭,“你三嫂說的對,你被人利用著對付自家人,確實蠢的厲害。”
謝遠航:“……”
江暖又說,“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那林柱子是林半夏的好侄兒吧?就我現在跟林半夏的關係,他能希望謝家和和睦睦、人丁興旺的?”
謝家眾人驚的麵麵相覷,他們怎麼冇想到這茬兒呢。
林柱子是林半夏的侄兒,昨天林半夏在江暖手上吃了那麼大的虧,回去跟林柱子埋怨。
以林家護短的程度,即便是今天江暖冇進城,林家嫂子也完全可以想出彆的說辭來慫恿謝遠航。
偏偏謝遠航是個衝動易怒的,對林柱子的話不加任何思考,便跑回家裡胡咧咧。
嘶……
想明白這個道理後,謝家眾人都是一臉菜色。
謝母有些後悔的叮囑兒子,“老四你以後少跟柱子玩。”
謝遠航不蠢,在江暖說三哥再離婚會徹底坐實克妻名頭時,心裡就已經有些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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