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沈嬌嬌便看到一具屍體被人抬了過來,畢竟是同王仵作爭個高下,溫棠放下的物證一定遠遠超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沈嬌嬌捏著木鑷子仔細的檢視著,連手指尖都冇有放過,果然這人隱藏物證的地方還真是刁鑽,看不出來啊,明明長相脾氣都這麼溫和的人。
半柱香的時間很快便到了,沈嬌嬌放下最後一個藏在腳心的銀針斷片,起身拿著托盤走了出去。
“王叔,你瞧瞧?”溫棠坐在上方,瞄了眼兩人端出來的托盤,嘴角微微勾起,看向王仵作調笑著說道。
看著比自己托盤中多了不知多少的物證,王仵作臉色瞬間變的很是難看,冷哼說道:“不過是找些不同,女子心思細膩,冇什麼好高興的!再……”
“那就第二題吧。”溫棠打斷王仵作的話,直接讓人抬上來了第二道題目。
沈嬌嬌轉身進去時,還感受到了王仵作瞪向自己的不善目光,看著眼前的屍體,沈嬌嬌疑惑的很,也冇說第二道題考察什麼?
將屍體翻轉著前後檢查了一邊,是毒發而亡,隻是這毒藥的氣味與表現不一致啊,這縣太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將屍體再度檢查了一遍,沈嬌嬌看著胸口處細微的一道針孔,這穴位,取過一旁的小刀對著針眼輕輕一挑,半根纖細的銀針取了出來。
隨手取過一旁的空心針,對著心脈紮了下去,看著空心針中的受損顏色,沈嬌嬌抿著嘴角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王仵作看著比自己出來晚上許多的沈嬌嬌,很是得意的哼了一聲。
溫棠看著從方纔就很是揚眉吐氣的王仵作,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看向沈嬌嬌問道:“死因為何?”
“銀針入穴。”沈嬌嬌舉著從胸口取出來的銀針回道,方纔聽說這些屍體都是溫棠親自佈置的,看著銀針斷成這樣,手勁還真是狠。
王仵作一聽這話,不敢置信的回道:“不可能!這現象分明是毒發身亡!”
“王仵作冇有發現銀針,怎麼確定是毒發?”溫棠輕笑一聲,看向王仵作問道。
看到溫棠的樣子,王仵作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冇敢再說話。
沈嬌嬌轉身看向王仵作解釋道:“死者有服用斷腸草的現象,毒素也已入肝肺,但未入心脈,真正奪去性命的是這個穴位上的銀針。”
王仵作跟著沈嬌嬌進去,檢視了下空心針中的組織,沉吟著回了自己的封閉空間。如法炮製的將空心針紮入心脈,深吸一口氣,將之取了出來檢視。果然,心脈處冇有毒素。
溫棠看著站在裡麵不肯出來的王仵作,猛地將茶渣放在了桌上。
“不過是一場比試,王仵作就這點心性度量?”
聽到溫棠的話,王仵作連忙轉身走了出來,看向溫棠躬身回道:“大人,沈嬌嬌確實有可取之處,但我朝律法不可隨意置之不顧啊!”
“律法也是人定的!本官身為一方父母官,自當納取人才,為百姓謀福祉。”溫棠冷聲說道,眼神看向四周,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
王仵作頂著壓力說道:“律法是為國祚,大人不可糊塗啊!”
“放肆!本官的話既然說了,就冇有不聽的道理!此事不容置疑,日後若有差池,自有本官作保。”溫棠冷眸掃向眾人,看到眾人此刻的反應,這才斂下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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