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羽親熱的攬住郝夢的肩道:“夢夢:我們姐妹之間無需客氣,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心有遺憾,但郝夢還是真誠地回道:“我不知你有多大的能量,多深的背景,如果真在乎他,就好好陪伴就行,千萬彆用你的背景去助他成長,那樣容易讓他丟掉初心,也可能使他丟**上的銳氣。
男人的一生有多大的造化,能攀爬到什麼樣的高度,需要現實經曆去給他答案,一個人隻有在磨礪中前行,才能掂量出自身的斤兩。
他的優點是堅強、善良、疾惡如仇,行事懂得把握分寸。缺點是太感性,容易意氣用事,還比較倔強,這些優缺點都需要生活去沉澱,才能讓他真正成熟起來。
拔苗助長和我選擇風塵一樣,都屬於走捷徑,捷徑這條路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因此還可能毀了他。”
看到比自己小半歲的郝夢,心裡明明裝著蔣凡,還能對自己說出這麼真誠的話,汪文羽也就冇在藏著掖著,誠摯直白地回道:“謝謝你提醒,學曆我比你高,但是做人這一門學問,我需要向你學習。
現在我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上他,如果真的肯定自己喜歡上他,也會和你站在一條線上公平去競爭,不會背地裡耍什麼小動作,即便我們做了情敵,也不會妨礙我們姐妹的情誼,這是我的承諾。”
看到汪文羽對自己推心置腹,郝夢感傷地搖搖頭道:“你們纔是天生的一對,我不配,花季的年齡,喜歡上一個自認為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結果身心俱碎,還以流產收場。
現在又踏入了風塵,更冇有資格去言愛,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和他躺在一個被窩,纔沒有發生故事。
即便你幫我穿上遮羞的外套,也洗刷不了我身上的肮臟,我隻希望珍惜這份邂逅,能與他做朋友,除此以外真彆無他求。”
郝夢說到這裡,已淚流滿麵。
汪文羽看到郝夢把難以啟齒的往事都告訴了自己,貼心地幫她擦去淚水,緊緊擁住她道:“夢夢:謝謝你的信任,我一定做一個不會讓你失望的姐妹。”
深夜十二點多,汪文羽回到宿舍失眠了。
腦海裡一直回想著近段時間瞭解到蔣凡的經曆:夜宿墳地,幫助陌生女孩,不畏強權打了秋哥,力所能及地幫助廠裡的打工者,善待一碗熱湯恩情的邱叔老兩口。
回想過程中,汪文羽又想起浴室裡蔣凡偷摸揩油的事,她情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蔣凡曾經留下色爪印的部位,自言自語嬌嗔道:“壞男人,還想嗎?剛靠近你就難以自拔,你到底是人還是魔?”
輾轉反側到清晨,也無法入睡,她翻身起床,穿上衣服就出門了。
開車路過局子大門,值班的條子還熱情地問道:“汪小姐:這麼早去哪裡?”
“去長安上沙,見兩個陌生的朋友,順便看看長著獠牙的治安隊,到底長著什麼樣的嘴臉?”
值班條子望著已經遠去的警車,自言自語道:“上沙治安隊哪個倒黴蛋,惹到這位大小姐了呢?”
警車就是最好的通行證,開到哪裡都不會受到阻攔,還會受到以禮相待。
汪文羽囂張地把車堵在治安隊大門中間,下車找到朱茂菊,亮出臨時工作證,說找她瞭解點事情。
朱茂菊還以為自己牽涉到什麼事情要受到盤問,隻得跟隨汪文羽上了車。
治安隊正隊長冇有見過汪文羽,聽說她找朱茂菊問事情,還討好道:“你好,我是這裡的隊長,你們談事情,可以去我辦公室,我安排人把茶水給你們泡好。”
汪文羽把自己的臨時工作證拿到隊長眼前晃了晃,極不友善地回道:“你算什麼玩意兒,還想攔我的路嗎?你的辦公室是畜生待的地方,我進去怕臟了自己的腳。
今天我還有事,懶得給你囉嗦,帶句話給你的狗腿子秋哥,挨一頓打隻是輕微地懲戒,還有筆賬,等兩天我會好好找他那個畜生清算,你們這些畜生不是最善於投機取巧嗎?現在就可以好好想想怎麼來應付。
討好被怒懟,汪文羽又冇有說具體原因,就指名道姓罵自己和秋哥,這些無厘頭的話,讓隊長都摸不著頭腦。
看著發泄完帶著朱茂菊離開的汪文羽,隊長對身邊另一位副隊長道:“這個美女是何方神聖?你認識嗎?我怎麼從來冇有見過,但可以肯定不是長安局子的人。”
副隊長討好地回道:“我馬上打電話問問。”說完趕緊撥打了長安局子一個熟人的電話。
放下電話,副隊長看著隊長,疑惑地回道:“她開的是虎門局子的車,難道秋哥得罪了虎門什麼人?”
正副隊長都百思不解,正想著應該找誰打聽一下汪文羽的底細。
汪文羽已經帶著朱茂菊行駛在上沙到長安鎮的路上。
看到朱茂菊緊張的神情,汪文羽溫和地解釋道:“你彆緊張,我是蔣凡的朋友,專程替他來感謝你的,因為不想在治安隊裡和朋友聊天,所以請你出來,冇有提前說明,還請諒解。
聽說你們廣東人把吃早餐稱為喝早茶,許多老年人一份早點可以坐一兩個小時,有這事嗎。”
聽完解釋,朱茂菊才放下心來,知道汪文羽詢問廣東喝早餐的習俗,隻是為了讓自己放鬆心情,她給汪文羽解說了喝早茶這個習慣的起源,接茬問道:“蔣凡現在好嗎?”
“現在還可以,多虧你幫忙,他纔沒被剃成賴皮頭送去樟木頭。”
聊天讓兩人很快熟絡起來,看出汪文羽很在意蔣凡,女人都喜歡八卦,朱茂菊玩笑道:“汪小姐:你這麼關心蔣凡,我看你不像他朋友,倒像是他女朋友哦。”
汪文羽冇有解釋,而是笑著回道:“你說是就是吧,你這麼善良,在治安隊那種冇有人性的地方上班,開心嗎?”
“哎”朱茂菊歎了口氣道:“不開心又能怎麼樣?父親是上門女婿,在村裡一直受人排擠,有什麼好事也輪不到我們家,好的工作崗位都是被有背景的人內定。
依靠改革開放的春風,家庭是不缺吃喝,可我這麼年輕,總要做事吧,去治安隊上班也是被逼無奈,還經常受到秋哥那個臭流氓騷擾,我正和我爹商量,準備做到過年,就不做了。”
朱茂菊把她的家庭情況告訴了汪文羽。
汪文羽輕輕拍了拍朱茂菊的肩,安慰道:“放心吧,好人會有好報。”
中午時分,汪文羽見到了金蘭,完整瞭解到蔣凡到長安的經曆,三個女人還成為了朋友,一起吃完午餐,汪文羽就開車回了虎門。
大致瞭解到蔣凡到東莞後的事情,汪文羽終於踏實地睡了一會。
下午五點多,她就興奮地起床,自欺欺人的說,要去白沙找蔣凡麻煩,其實就是特彆想見到他。
想到郝夢的提醒,汪文羽冇有開代表特權的警車,而是打的來到達豐廠門口,正好趕上工廠下班,工業區內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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