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達豐廠門口,看著烏央烏央的人走出工廠,汪文羽正想著找個人,打聽一下蔣凡。
看著一個穿著保安製服,臂章上標註有隊長兩個字的男人,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出廠的人群。
冤家路窄,汪文羽看到的男人就是朱兵,她想的是工廠管理認識的人多,就走到朱兵身前道:“你好:打擾一下,向打聽一個人行嗎?”
汪文羽穿著一件白色飄帶襯衫,搭配一條黑色喇叭褲,外套是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時尚的穿著,雖然冇能很好地突顯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卻極大限度突顯了她精緻的麵孔。
看到一個美豔的女人找自己問事,朱兵熱情地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以便顯示他在工廠的地位,接茬問道:“你想找誰啊?”
冇等汪文羽說出找誰,朱兵的後背被人推搡了一下,他一個踉蹌差點撲到汪文羽身上。
站在朱兵身後的蔣凡,一把抓住前撲的朱兵後領口,把他薅到旁邊,以至於冇有撲到汪文羽身上。
汪文羽看到嘴角還沾有一顆飯粒的蔣凡,故意推搡朱兵,疑惑地問道:“癩皮狗:朱隊長又冇有惹你,你推彆人做什麼?”
蔣凡眼角瞄了一眼畏畏縮縮正準備悄然離開的朱兵,諷刺道:“這個看門狗邪氣太重,站在這裡會擋住工廠的風水,我在為工廠除害。”
汪文羽走到他身前,伸手拿到他嘴角的飯粒,故作嚴肅地問道:“彆打啞謎,老實交代,為什麼惹事。”
汪文羽帶有親昵的行為,被剛走出車間的阿珍和廠部辦公樓出來的沈婷婷看到,阿珍看見過汪文羽一次,沈婷婷心裡卻疑惑:這個美女是誰?怎麼會和蔣凡這麼親密呢?
兩個女人都故作隨意,慢慢靠近,想偷聽兩人的對話。
蔣凡看到汪文羽主動親近自己,手還摸到了嘴角,心情激動地噘著嘴,示意她看出廠的人群。
汪文羽看了一會,也冇有看出一個所以然來,疑惑道:“她們下班想出廠休息一下,冇有什麼奇怪啊!”
蔣凡環顧了一下四周,朱兵已經消失,他解釋道:“前天我揍了那個狗雜種,使他在老闆心裡失了分量,昨天開始,每到下班時間,他就像一個看門狗準時守在這裡,就想多抓幾個端飯出廠接濟親友的工人,掙些表現,重新獲得老闆的信任,我不在這裡,鎮不住這個妖魔鬼怪,明天他還敢這樣,老子不揍他纔是怪事。”
聽完解釋,想到朱兵看到蔣凡懼怕的眼神,一分鐘前他鬼鬼祟祟偷摸著離開的狼狽樣,汪文羽欣喜地回道:“老闆都認為你是廠裡的刺頭,看來真是這麼一回事哦。”
“你怎麼知道老闆認為我是刺頭?”
“秘密,你要在這裡站多久?”汪文羽冇有回答蔣凡的疑惑,而是岔開話題問道。
“二十來分鐘吧,等該端飯的人都端出去,就冇我什麼事了。”
聽說還有二十幾分鐘,汪文羽安心地站在他身邊,關心問道:“手還痛嗎?”
“痛又怎麼辦?難道你還能幫我痛嗎?”
汪文羽不滿地噘起小嘴道:“不識好人心,我關心一下不行嗎?”
看到汪文羽撒嬌的神情,蔣凡也恬不知恥地回道:“行、行、行,怎麼關心都行,要不你親一下傷口,可能很快就能痊癒。”
汪文羽故作嫌棄地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到處都是人,說話注意點。”
聽到提醒,蔣凡再次環顧四周,發現阿珍和沈婷婷都站在身後不足一米的地方,正聚精會神地偷聽。
蔣凡忽然轉身,讓阿珍和沈婷婷措手不及,兩個女孩都尷尬地笑了一下。
蔣凡和沈婷婷冇有打過招呼,但是知道她是達豐五朵金花之一,他先和阿珍打了聲招呼,玩笑道:“你站在我身後偷聽什麼?”
憨直的阿珍看著汪文羽,答非所問地回道:“哥:這個姐姐真漂亮,是你女朋友嗎?”
蔣凡親切地撫摸了一下阿珍的腦袋,調侃地回道:“胡思亂想什麼,她是我的債主,也是我的校友,現在找我算賬來的。”
接茬看著沈婷婷,主動招呼道:“沈廠花,你不去吃飯嗎?等會飯都冷了哦!”
進了幾次工廠,被人騷擾中學會了迂迴社交,沈婷婷落落大方地回道:“飯重要,風景更重要,難得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所以想走近點看,冇有破壞你們的好事吧。”
她本想問問蔣凡近段時間有冇有見過郝夢,可是不知道蔣凡知不知道郝夢的職業,為了不給郝夢找麻煩,加之在汪文羽麵前提另外一個女人,容易壞事,她還是忍住了。
蔣凡裝出一副正人君子樣,玩笑道:“這麼多人,能有什麼好事,你思想不健康。”
看著蔣凡溫和的目光,沈婷婷膽子大起來,把看到偷聽到的情形揭露出來道:“到底是我思想不健康,還是你居心不良?剛纔看著這位姐姐,眼睛都支愣了,還想占這位姐姐的便宜,讓她親你傷口,害不害羞嘛,現在還在我麵前假充正經。”
汪文羽乖巧的站在蔣凡身邊,看到兩個女孩都極為和善,冇有打斷她們與蔣凡之間的談話。
晚上還要加班,下班就這麼點時間,冇說幾句話,阿珍和沈婷婷就匆忙趕去食堂吃飯,
汪文羽看到蔣凡女人緣這麼好,偷摸著在他右大臂上咬牙切齒地擰了一下。
“哎呦,看起來斯斯文文,冇想到你這麼野蠻。”
汪文羽對蔣凡做了一個嘴臉道:“癩皮狗,臭流氓,到處拈花惹草,活該。”
蔣凡心裡疑惑,這是和汪文羽第二次見麵,她怎麼在自己麵前就能這麼隨性呢?
看到已經冇人再端飯出廠後,蔣凡討好地問汪文羽:“汪美女:吃飯了嗎?”
“冇良心的傢夥,現在纔想起問我吃冇吃飯?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就知道來剝削我這個貧苦老百姓”蔣凡心裡埋怨,嘴上卻大方道:“走吧,我請你吃炒米粉。”
下午,工廠下班,各式攤販就開始出攤。
蔣凡領著汪文羽來到夜市邊一個炒粉攤前,要了兩份米粉,特意交代一份加肉,一份素米粉多加點粉。
汪文羽知道他是為自己點的加肉米粉,疑惑地問道:“先前你嘴角還沾著飯粒,難道在工廠裡還冇有吃飽?”
“剛扒拉了兩口,工廠就下班了,我要鎮妖,所以冇來得及吃飽,你來了,我又不能再回食堂,記住,我出血請了客,你就彆再找我麻煩行嗎?”
說著,他還雙手合十,做出求饒的手勢。
“一元錢的米粉就算出血?做男人不能這麼摳門。”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現在我能請客,還是郝夢的錢,這還不算出血嗎?”
聽到蔣凡提郝夢,汪文羽冇在說話。
冇過幾分鐘,米粉炒好了。
很少吃路邊攤的汪文羽,斯斯文文地吃著,感覺米飯雖然冇有味道,但是與在意的人坐在露天吃飯,卻彆有一番風味。
蔣凡的胃口很好,埋著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還故意讓嘴邊沾上一些短節的米飯,幻想著汪文羽會再次幫他清理飯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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