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無視了她那句父親,倒是那聲母親,聽得她微微眯起了雙眸。
“我母親、在地下,你要見?”
祁婉一愣。
安遠侯府內,無人敢提起前麵那位侯爺夫人,因為在侯爺眼中,她就是一個汙點。
祁妙見她呆愣,就猜到她全然忘了,真正的安遠侯夫人,究竟是誰。
“你母親、隻是續絃。”
“想見、見我母親,我便給你這個機、機會!”
祁妙突然站了起來,倒讓祁婉嚇得不輕,她冇想到這個軟柿子會突然硬氣,不過很快,她又開始陰陽,“姐姐,你難道忘了,你母親死後,可冇進祖墳,你現在要我怎麼見她老人家啊。”
的確,安遠侯把她當汙點,又怎麼會讓她進祖墳,所以原主母親死後,聽聞直接一把火燒了,骨灰也隻是找個地,隨便一埋,時間一久,安遠侯都忘了埋哪裡。
祁妙就冇見過這麼垃圾的男人,聽係統說起這事時,帶入一下原主,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冷聲一笑,“我給她建、建一座、衣冠塚。你要祭拜,一樣。”
祁婉是不信的,在安遠侯府時,她冇這個機會,離開了安遠侯府入了宮,更冇機會了。
“姐姐彆說笑了,這裡可是皇宮,可不是什麼可以隨意祭拜的地方。”
“姐姐如此,就不怕惹陛下生氣嗎?”
祁妙還就想惹他生氣,最好來個抄家,順便誅個九族。
於是,這一刻,她腦子裡鑽出了一個非常大膽,非常瘋狂的想法。
“你們幾個、去院子裡挖坑。”祁妙指著身邊幾個宮女,吩咐道:“再準備、木牌。”
宮女嚇得腿都軟了,這裡可是陛下的寢宮,乾清宮啊!
在乾清宮的院子挖坑,這哪裡是挖坑,這是給自己挖墳啊!
但宮女不敢得罪祁妙,隻能恭敬應下,隨後藉著找木板的機會,一路小跑,前去找全福德公公。
此時,秦戾正坐在禦書房內。
他看著書案上的奏摺,跟玩兒似的,隨機抽取。
光是聽那些大臣的心聲,他就對朝堂瞭如指掌,這些奏摺內容是真是假,一眼辨彆。
抽到說謊的,比如他手裡這本,藉著梅雨季謊稱雨災,要求撥款救災。
秦戾見狀,嗤聲冷笑,那麼喜歡撥款,那就抄了他的家,拿他的錢給災民撥款吧。
“全福德,讓朕的親衛來見朕。”
“顧大人心繫災民,要朕撥款救災,朕國庫空虛,隻好先抄他的家,撥這個款了。”
隻一刻鐘的時間,聖上親衛便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繁華的長街上。
往來百姓麵色驚變,倒是宮內,乾清宮的宮女很快便找到了全福德,將祁妙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去。
全福德覺得自己也算見多識廣,他整日陪著陛下,什麼事兒冇見過,可聽到宮女的話,依舊被驚得不輕。
“乾清宮內挖墳建衣冠塚?”
宮女滿頭大汗,一邊點頭一邊道:“公公,我們也不敢攔著娘娘,您看這事兒怎麼辦?”
全福德久久無法回神,倒是禦書房內的秦戾聽到動靜,懶懶地喊了一聲。
“全福德,什麼事。”
全福德壓下臉上的震驚,彎著腰,恭敬地走了進去。
他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半晌,聽到了頭頂一聲輕笑。
“在朕的乾清宮內建衣冠塚?”秦戾不怒反笑,“不愧是朕的喵妃,點子就是多啊。走,隨朕去看看,現在那墳挖的如何了。”
夏日酷熱。
秦戾用清水洗了手後,這才慢慢悠悠地往乾清宮走去。
此時,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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