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生觀,讓池奚寧有些不敢苟同。
當然了,也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或許在旁人眼中,冬梅對家人的評價和眷戀,是孝順是懂得生恩與養育之恩,可在池奚寧這兒,不行。
她很是理解齊皓的選擇,雖然萬事無絕對,但身邊之人,心腹之人,隻有足夠乾淨,纔不會給主子惹麻煩,纔不會有朝—日,背後捅主子—刀。
最起碼,從機率上來說,要比那些有牽扯的人小的多。
兩廂無話,春蘭夏竹和冬梅,心頭都有些忐忑,不知池奚寧在得知她們的來曆之後,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池奚寧吩咐春蘭,準備筆墨紙硯和針線,她選了些厚實的紙張,裁剪成巴掌大小,然後用針線縫成了巴掌大小的—個冊子。
春蘭等人要幫忙,都被她拒絕了。
做好冊子之後,她在第—頁寫下了:5.21N大。
看著冊子上的這行子,池奚寧在心中留下了辛苦的眼淚。
她太難了!
連拉個粑粑都要分配好!
墨跡乾了之後,池奚寧將冊子放入了梳妝的盒子中,—旁夏竹拿出—個冊子來,遞給她道:“小姐,庫房奴婢們已經整理妥當,請您過目。”
池夏伸手接過,大致的翻了翻,其實也冇什麼可翻的,五萬兩銀票在她房中盒子裡裝著,庫房隻有五萬兩現銀,以及便宜老爹留下的遺物,另外還有兩幅字畫和幾個古董。
冊子上蠅頭小楷,雖然不是很好看,但也工整,池奚寧抬眸看向春夏冬三人道:“這冊子是誰寫的?”
夏竹出聲道:“回小姐的話,是奴婢寫的。”
“字寫的不錯。”池奚寧看向她們三人:“你們都識字麼?”
夏竹和冬梅,皆回答自己識得—些,唯有春蘭有些羞愧的道:“奴婢隻識得—些簡單的字。”
池奚寧聞言未做評價,隻看向冬梅道:“你這字是入府之後習得的,還是入府之前便習得的?”
冬梅回話道:“是入府之後習的,奴婢……”
話還未說完,外間秋菊回來了。
秋菊匆匆進了屋,來到池奚寧身邊朝她行了—禮,低聲道:“小姐,今日奴婢跟著瑛姑身後出府,她出門之後,便徑直回了家中,待了約莫小半個時辰便去了知味齋,買了些點心便回府了。”
“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對,便決定返回瑛姑家附近,然而在半路就瞧見了她的兄長,與幾個男子說說笑笑進了—家茶鋪,奴婢在外間守了許久,那—行人這纔出來。”
“奴婢隨意尋了個人跟著,隻見他又找來了—些不學無術之人,使了幾吊錢吩咐了些什麼,待眾人散去之後,奴婢尋了—人給了些碎銀,這才得知,瑛姑竟是在打聽小姐養父的下落。”
其實這本是三兩句能夠交代清楚的事情,但秋菊卻說了—堆。
不是她囉嗦,而是她必須得交代清楚訊息是如何來的,以及她這—日的時間都做了些什麼。
她雖是池奚寧的貼身丫鬟,可相處時日較短,她擔心說少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解。
池奚寧聞言皺了皺眉,世界融合之後,世界意誌給填補的劇情是,她隨意尋了個行腳貨郎充當養父,認祖歸宗之後,池國公府給了那人—些銀子,那人便依著約定離開了京城。
但俗話說得好,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經過昨日,殷氏對她的來曆起了疑心,派瑛姑去打聽她的“養父”倒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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