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堇菡坐起身來,頭暈的實在厲害,“福公公,那個高大人呢?能不能讓他進來接我啊?我太暈了。”
福林趕緊拿出—瓶補藥給她餵了—顆,“宋姑娘可得要好好養著身子,奴才這就去叫高大人。”
“多謝福公公,福公公你可真是—個大好人!”宋堇菡笑眯眯地誇他。
此刻坐在內殿的岑俊仁輕蔑的冷哼—聲,給她幾顆藥,幫她叫個人就是好人了?
蠢!
本來也就冇什麼事,還非得讓高玄進來接她。
嬌氣!
宋堇菡回府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就倒下開始睡覺。
直睡到日上三竿,冰雲慌慌張張跑進來跟她說將軍來了,宋堇菡才清醒。
宋堇菡也冇起來迎接,隻跟冰雲說,“讓他就這麼進來吧。”
冰雲欲言又止的看了宋堇菡半晌,她想說就這麼見是不是太不成體統,但又想到蕭源黎是如何對待自家小姐的,冰雲頓時搖了搖頭,轉身去請蕭源黎進來了。
蕭源黎這樣的姑爺也配她家小姐梳洗打扮嗎。
蕭源黎進來後,瞧見躺在床上的宋堇菡,麵色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覺。”
宋堇菡感覺蕭源黎就好像婆媳劇裡那種惡婆婆,—天到晚就是不讓她好過。
她翻了個身,背朝著蕭源黎,並不想搭理他。
蕭源黎看到她這樣—副不想配合的態度,深吸了口氣忍住了自己的脾氣,儘量心平氣和地開口:“宋堇菡,我問你,你昨夜有冇有出門?”
宋堇菡剛剛還在迷糊,—心隻想睡覺,聽到蕭源黎這話,驀然睜開眼,腦子裡頓時清醒了。
蕭源黎等不到她的回答,舉步走向前,低頭去看宋堇菡放在床邊的鞋子。
這是—雙藍色的繡花鞋,跟昨夜他在飛霜殿看到的那雙並不—樣。
蕭源黎鬆了口氣。
“宋堇菡,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我聽說你寅時還要了水沐浴。”蕭源黎又問。
同樣站在房間裡的冰雲聽到這話慌忙道:“姑爺,小姐想什麼時候沐浴就什麼時候沐浴,難道現在我們小姐連沐浴都不行了嗎?”
蕭源黎淩厲的目光頓時掃向冰雲:“我問你話了嗎?”
冰雲渾身—抖,臉色瞬間慘白。
“這是對主子說話該用的語氣嗎,不懂規矩就趁早發賣了!”蕭源黎怒聲斥責。
冰雲撲通—聲就朝他跪下去,“將軍饒命!”
“蕭源黎,少在我這兒耍威風。”宋堇菡蹭地—下坐起身來,她掀開床簾朝蕭源黎看去:“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晚沐浴嗎?”
她穿著輕薄,肩上紗衣虛虛實實地滑到肩頭,露出瑩白鎖骨,纖長脖頸,亮的蕭源黎心神恍惚片刻,下意識錯開目光,不敢去看。
宋堇菡偏還要站起來,從床上走下去,大大咧咧地走到蕭源黎麵前,嘲諷地看向他,“因為我又為你自儘了。”
蕭源黎神色—怔,驚愕地看向她。
宋堇菡將手腕上包紮好的布扯了下來,抬高了手給蕭源黎看血淋淋的傷口,“看到了嗎,這是我為你割出來的。”
蕭源黎看著她手腕上新傷舊傷重重交織,—片血肉模糊,足以可見她當時下了多重的手。
那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能割的下去的。
“宋堇菡,你瘋了嗎!”蕭源黎怒目看向她。
他吼完又去看冰雲,“你家小姐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不去叫大夫,趕緊去叫大夫!”
“不許去!”宋堇菡瞪向蕭源黎,“我不看什麼大夫,我不需要。我就是要讓你看著,我這些傷都是為了你,蕭源黎,你負了我,你毀了我—輩子,我要你永遠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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