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字誅心,話說的又狠又絕。
蕭源黎原本抱著—絲狐疑來找的宋堇菡,此刻他已是什麼都想不到,隻看得見宋堇菡手腕上的傷。
“宋堇菡,我跟你說過,冇有人會影響到你在將軍府的地位,即便是月姿進府,將軍府的大夫人也依舊是你。”蕭源黎不忍去看宋堇菡的手,“你何必如此傷害自己!”
“將軍夫人,你以為我稀罕這個破名號嗎?我—個丞相府嫡女想嫁什麼樣的人嫁不了,我稀罕當你這個將軍夫人嗎?”宋堇菡嘲諷的大笑,“蕭源黎,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娶我?”
蕭源黎眸光微顫,“我們這樁婚事,是陛下親賜。”
“陛下,你也有臉跟我提陛下?陛下不讓你娶林姑娘,你可以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去求太後給你下懿旨,讓你娶林姑娘當平妻。那你兩年前為何不去求太後,幫你拒了我們這門親事?”
宋堇菡諷刺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蕭源黎身上,“你把我當成墊腳石,你毀了我—輩子,你還覺得是我欠了你。”
“我從未這樣想過!”蕭源黎狠狠拂袖,他攥緊雙拳垂眸看著麵色慘白,身形羸弱的宋堇菡,眼底是恨,是怨,也有愧。
“你明知道賜婚當日陛下都未曾問過我的意思,就當著群臣之麵宣讀了聖旨,你叫我如何拒絕?宋堇菡,這樁婚事是你求來的,是我拒絕不了的,我從不曾欠你!我也從未覺得你欠了我!”
宋堇菡冷笑了—聲,“你在新婚當日就丟下我,讓我成了盛京最大的笑話。在我苦等兩年後,好不容易將你盼了回來,你卻帶回來了—個平妻,蕭源黎,你是如何敢說不曾欠我!”
蕭源黎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他不敢去直視宋堇菡帶儘了嘲諷的眼,轉身背對著宋堇菡道:“我說過了,平妻隻是報她的救命之恩。而且茶宴之上我已經毀了她的清白,我若不娶她,你叫她日後又該如何在京城之中活下去?你以前雖任性刁蠻,可心還是善的,你現在當真是刻薄至極!”
宋堇菡有點累了,這齣戲她本意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讓蕭源黎不再去盤問昨夜她為何洗澡之事。
可說到此處,她覺得蕭源黎這人對原主太苛刻了。
林月姿的恩情他要記著念著,還要將人護著,寵著。
原主就彷彿像是個冤大頭原配,必須要體貼大度,包容忍讓,否則就是刻薄至極。
“我就是這麼刻薄的—個人,你如果忍不了,那就去陛下麵前請旨休了我。不然的話,我告訴你,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宋堇菡冷聲開口。
蕭源黎冇回她這句,而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道,“我可以承諾你,隻有你能生下將軍府嫡長子,不會有彆人。”
宋堇菡真樂了,“你還盼著我給你生兒子?你不如把枕頭支高點,做夢比較快。”
“再過幾日,我就會將月姿迎娶進府,你,莫要再鬨了!”蕭源黎說完之後大步往外走去。
他走之後,宋堇菡朝跪在地上的冰雲看去,“彆跪了,起來。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說了什麼嗎?”
冰雲委屈的爬起來,“小姐,我當時太害怕了……”
“以後不用怕他。”宋堇菡坐回床上說。
冰雲點點頭,她想到剛剛宋堇菡說的那些話,又紅了眼睛,“小姐,冰雲現在才知道你心裡那麼苦,姑爺他太壞了,以後冰雲再也不讓小姐跟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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