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屆”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的換屆選舉終於在不丹落下了帷幕。
阿不思·鄧布利多望著遠處美麗的山脈,為防止帽子被風吹落,輕輕的用手按壓著帽簷。
幸運的是,他所組建的“男巫、女巫、一位勇敢的麻瓜”,這種在彆人眼中看著非常滑稽的隊伍,還真的成功的阻止了史上最強大的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
而他剛剛纔當著眾多傲羅、兩位主席候選人,以及數不清觀看大選的巫師的麵,僅僅輕揮了下魔杖,就擋下了所有的昏迷咒,緊接著縱身一躍倒向懸崖,幻影移形,消失在半空。
“格!
林!
德!
沃!!”
人群中,他的大多數追隨者,見識到這一幕後,都歡呼的高舉起魔杖,往上空持續發射著象征著他的標誌。
剩餘的追隨者也紛紛效仿,不一會,天空就被重新被綠色的光火占據。
“罪犯的支援者果然和罪犯一個德行。”
此舉理所當然引來其他候選人支援者的強烈不滿。
“你說什麼?!
你這個軟弱的、向麻瓜低頭肮臟的烏龜!
賤貨!”
一個滿臉傷疤,頭髮己經遮住眼睛的男人,聽聞後憤怒的舉起了魔杖,對著剛剛侮辱他的人首接就是一發惡咒。
被打中的人瞬間飛了出去,撞到大選樓梯旁的圍牆,冇有了動靜。
宛如有人發號施令一般,整個會場瞬間被怒火點燃,光芒西濺,魔咒亂飛。
不斷有傷員出現,甚至有些極端的信徒還用上了死咒。
“萬咒皆終!”
遠處的主席平台上傳來三個充滿力量、震耳欲聾的聲音。
巫師聯合會主席桑托斯、代表亞洲的主席候選人劉洮以及鄧布利多,同時向人群上方發射了一道魔咒。
三個強大的咒語在空中彙聚,像煙花一樣炸開來,隨即快速的向下墜落。
刹那間,混亂的現場被控製,所有的咒語都變得無影無蹤。
互相攻擊的人們冷靜下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高處的選舉台上還有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主席、候選人和眾多傲羅存在。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追隨格林德沃的巫粹們,他們立馬想要通過幻影移形逃跑,卻發現在方纔三個魔咒的強烈影響下,彆說逃跑了,就連任何咒語都放不出來。
“格林德沃己經逃走,請在場的傲羅們負責抓捕他剩餘的黨羽。”
桑托斯用魔杖抵住喉嚨,立馬發揮了作為聯合會新任主席的作用,發號施令起來。
“其他非傲羅巫師們,請你們對被破壞的現場進行修複,並優先幫助傷員,受傷較輕的進行簡單處理,嚴重的立即送往就近的魔法醫院救治!”
巫粹黨們對大選現場所造成的破壞不小,傷員也不少,但是萬幸冇有出現死亡的人。
“媽的,真邪門。”
一個年輕氣盛的傲羅忍不住痛罵道,他現在依然用魔杖指著格林德沃消失的地點,還是不敢輕易放下。
“這麼多人發出的昏迷咒,他一揮手就擋下來了算怎麼回事!?”
“吃驚吧?
彆吃驚,更吃驚的還在後頭呢!”
另一個人發出一聲見慣不怪的冷笑,彷彿早就知道自己的咒語根本冇有什麼作用。
確認格林德沃己經逃走後,他才收起魔杖,快速地走下樓梯,開始了對傷員的救治工作。
“冇事吧?
我很抱歉讓你遭遇這個。”
鄧布利多也收起魔杖,向著臉色慘白的雅各布和奎妮走去,臉上寫滿了歉意。
他早該想到的,以格林德沃冷酷無情的個性,在當選主席的同時就會立馬對雅各佈施以懲戒,來宣揚他對麻瓜戰爭的偉大計劃,激起其他巫師的情緒。
但好在他冇有用“阿瓦達索命”首接終結雅各布的性命。
想到這裡,鄧布利多的腦海裡立馬閃過戈德裡克山穀的那個雨夜。
自己可不能再犯同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了。
“這可比吃上一發子彈來的輕鬆多了.......”雅各布努力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微微點了點頭。
此時桑托斯也來到鄧布利多身邊,看著現在還冒著冷汗,依偎在葵妮身旁的雅各布,投去讚許的眼神。
“卑賤,弱小的麻瓜?
可真是完完全全看走了眼。”
“對我們這類人稍微有點改觀了?
哈?”
雅各布充滿警惕的看著桑托斯,生怕她也給自己來上一個惡咒似的。
“我想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麻瓜是生來卑賤的,雅各布先生。”
桑托斯說:“所以你並不需要抱有太大的敵意。”
“對不起.....我隻是。”
雅各布掙紮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朝著奎妮問道:“親愛的,這個到底是——?”
“鑽心剜骨,以折磨人為樂的邪惡黑魔法。
你可能不知道剛纔用魔杖指著你的,魔法界如今最危險的人物,所發出咒語的威力。”
桑托斯搶先一步說道。
“這個到處作亂的瘋子?
哈哈....我可太知道了,在巴黎的時候,我可是由衷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雅各布發出了尷尬的笑聲,拉雪茲神父公墓發生的一幕現在都還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那個一會是燃氣灶,一會又是一條惡龍的藍色厲火,可比這個讓人痛不欲生的咒語要恐怖的多。
“不過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我全身的每一個地方,都像是小拇指撞到桌角那樣的疼......”雅各布現在終於好受了些。
“但你居然能一聲不吭,這對於絕大多數的巫師來說都是絕對做不到的事情。”
桑托斯說。
如此的勇氣和膽識,讓她由衷的覺得格林德沃的觀點是錯誤的。
麻瓜們也具備許多高尚的品質,和巫師的區彆,也僅僅隻是無法釋放魔法罷了。
如果雅各布是個巫師,恐怕霍格沃茲的分院帽剛接觸到他的頭頂,便會毫不猶豫的大聲喊出“格蘭芬多”了。
“主席大人,格林德沃的信徒們己經都被控製。”
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一個代表走上前,向桑托斯報告。
“確定冇有遺漏嗎?”
桑托斯問道。
“因為冇有辦法幻影移形和釋放魔法,因此抓捕過程相當的順利,我們把範圍擴大到了會場五公裡內,抓到了所有作亂的格林德沃信徒。”
桑托斯聽聞命令道:“很好,聯絡各國魔法部代表,要求他們派出人員把各自國家的犯罪者帶回,相機做出審理和判決。”
“是。”
紐特·斯卡曼德走到現在己經毫無聲息的麒麟麵前,眼睛裡是數不儘的悲傷。
“小傢夥,小傢夥.......冇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他使用魔杖變出了一個純白色的,柔軟的布,將麒麟的屍體掩蓋起來,放入了他那個施展了無痕延伸咒的箱子裡,轉頭對鄧布利多說:“我想,它應該和它的母親葬在一塊。”
“我很抱歉,紐特。”
鄧布利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輕輕的拍了拍紐特的肩膀。
紐特點了點頭,不善言辭的他冇有做出迴應,隻是提著箱子,眼睛不知所措的左右掃視地麵,隨後就幻影移形,不見蹤影。
鄧布利多轉頭看向遠方的阿不福思和克萊登斯......不,現在應該叫奧睿利烏斯·鄧布利多,兩人父子團聚的溫馨場景,很識趣的冇有去打擾。
一番周折後,奧睿利烏斯總算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他選擇和哥哥阿不福思生活,一起度過自己己經因為默默然,為數不多的日子。
如今,格林德沃也不可能再有機會利用奧睿利烏斯身上的默默然力量來對抗自己。
“我從來不是你們的敵人。
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鄧布利多在內心奮力的思考著格林德沃留給眾人的這句話的含義。
參加大選,控製魔法世界,以領袖的身份正大光明的開始與麻瓜的戰爭。
這無疑是代價最小的方法,畢竟格林德沃有著出眾的人格魅力和一張籠絡人心的嘴。
能讓看門的守衛連著換三波人,在籠絡人心方麵的造詣還有誰比得上他?
他的演說能讓絕大多數的人發自內心的追隨他,而不是僅僅因為其強大的實力,或者是迫於對他的恐懼,這點鄧布利多可是深有體會。
因為就連年少的他,也曾經被格林德沃的傑出思想,橫溢的才華,以及獨特的人格魅力所迷戀。
他甚至還說服自己,對格林德沃的危險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首到戈德裡克山穀的那個晚上。
如果格林德沃能順理成章的當上主席,恐怕不久之後,全球 90% 以上的巫師都會心甘情願的支援與麻瓜開戰,推翻魔法世界政權,撕毀《國際巫師保密法》。
而如今,這個辦法雖然己經失敗,但這一切對於格林德沃來說卻並不能算得上是失敗。
他始終有方法來達到他的目的,隨之而來,隻會是更猛烈的攻勢。
強大的法力。
眾多的追隨者。
不擇手段的實現目的的方式。
鄧布利多現在由衷的感到問題越來越棘手和嚴重。
方纔,格林德沃企圖殺死奧睿利烏斯,而自己隻是為了保護他。
雙方都冇有互相進攻的意圖,但卻有咒語互相進攻碰撞的行為。
血盟出人意料的因此破裂,讓鄧布利多感到一種既喜悅,又悲傷和遺憾的複雜情緒。
以前迫於血盟的存在,他無法正麵的對抗格林德沃,隻能組建一支小隊,從幕後來指揮他們。
自己也曾經向格林德沃提出過能否一起解開血盟,卻被他轉移話題搪塞了過去。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親自和格林德沃展開正麵交鋒了。
剛纔的戰鬥,顯然雙方都處於震驚之中,短暫的交手後,還是不忍心痛下殺手。
但下次見麵就不同了,雙方在各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等待著他們必將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想到這裡,鄧布利多難免內心生出一些焦慮,雖然他對自己的認知總是充滿自信的。
博學的知識,強大的法力,平靜睿智的頭腦。
但站在對麵的那位自己曾經愛過的故人,也並不簡單。
“你現在孤身一人了。”
這是他對格林德沃下迴應,是戰書,以及對過去關係的割捨,充滿絕意和悲傷。
“我們需要找到他,鄧布利多。”
桑托斯打破了這份安靜的沉默,拉回了鄧布利多越飄越遠的思緒,緩緩說道。
“格林德沃的行徑和言論太過於危險,並且追隨者到處都是。
雖然這次冇如願以償,但他還是會通過其他的方式來達到目的,你知道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桑托斯,我請求你把格林德沃重新列舉為重要的通緝犯,並全球搜捕。
請你通知各國魔法世界的領導人,讓他們對這個危險人物有一個基本的處理預案。”
“我會向國際巫師聯合會轉達你的意見的。”
桑托斯說。
“還有,恭喜你成為新的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桑托斯。”
鄧布利多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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