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爾斯山脈,這是位於法國南部的一個偏遠地區,如同於英國著名的戈德裡克山穀一樣,是一個麻瓜和巫師共同生活的地方。
相較於英國,這裡對於麻瓜而言過於偏僻,交通不便,荒無人煙。
但對於巫師而言,他們就冇有這些煩惱,移形換影、飛天掃帚,出行的方式多種多樣,更何況的,這還是一個不錯的藏匿地點。
“阿瓦達索命。”
平靜而破碎的小屋裡傳來一聲不痛不癢的聲音,然後一把椅子被彈飛了出去。
和椅子一同飛出去的還有一個前一秒正光著肚子,喝著啤酒,緊接著就去見了梅林...不,見了上帝的麻瓜男人。
綠色的光芒散去,隨之而來的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椅子原本所在的位置的對麵出現了一個男人。
“處理掉。”
格林德沃輕蔑的向一旁的手下發號施令,就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一樣毫不在乎。
他嘲笑道:“這就是低等動物,虛度光陰,生活的如此混亂不堪,給世間帶來的竟是麻煩。”
“這樣卑賤的種族,居然能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底下。”
格林德沃一邊嫌棄的說,一邊把魔杖對準桌上的一盞油燈,輕輕一抬,一團明亮的火焰便取代了油燈中心的油壺,熊熊燃燒了起來。
又是一揮手,整個屋子,常年失修的門窗,洗碗台上己經凝固了的餐盤,肮臟的地麵,還有看著就讓人噁心的廁所,都在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恢複它們應該是的樣子。
“走咯,麻瓜雜碎~”格林德沃身旁另一個瘦小的男人,語氣歡快戲謔。
用魔杖把麻瓜男人的屍體漂浮在空中,不停的旋轉。
緊接著轉移到外麵,使用不知名的黑魔法,瞬間焚燒成了灰燼。
屋子裡逐漸變得溫暖和亮堂起來,格林德沃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手裡拿著老魔杖的杖尖,微微得顫抖著。
該死的紐特·斯卡曼德,從第一天開始,就不停地製造麻煩。
先是用一隻噁心的臭鳥從背後偷襲,害得自己被美國魔法國會的人逮捕,又千方百計的阻撓自己籠絡克萊登斯,還在大選的最後時刻跑出來發瘋,真的成功帶來了另外一隻麒麟。
本來就看他不快,現在這一切過後,格林德沃更是對紐特感到深惡痛絕。
“一群廢物!”
格林德沃很想對那些辦事不利的追隨者施以懲罰,但最後還是冇有那樣做。
造成這一切失敗的根本原因,在於鄧布利多。
如果單憑這些人,就能成功化解鄧布利多所施展的策略和計謀,那自己的大義恐怕早就成功實現了。”
鄧布利多是實現自己偉大利益道路中唯一的阻礙“他非常的清楚這一點。
因此他才拚了命的尋找默然者,企圖操控默默然的力量打擊鄧布利多,但克雷登斯和鄧布利多交手後,被輕鬆的製服了。
就連默默然的力量都無法威脅到鄧布利多。
所以他纔想利用麒麟,操控大選最後作為魔法世界的領袖,順理成章的對麻瓜發動戰爭。
但甚至這也被鄧布利多所預見到了,而采取了相應措施。”
他存在於他實現偉大的夢的每一條道路上“”他本該存在於他實現偉大利益的每一條道路上“格林德沃仔細端詳著胸口雕刻著死亡聖器標誌的項鍊。
集齊三個死亡聖器,首接使用強大的力量讓他人臣服,還有這樣的最初的手段可以使用。
儘管格林德沃冷漠無情,絕不是喜歡殺戮之人,但為了達到目標,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動用必要的暴力。
他不會像個傻子似的,成天把索命咒掛在嘴上,看到一個人就是一發綠光射過去。
不然何必要費儘心思,去參加什麼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的選舉?
格林德沃知道不久後,自己就會重新成為世界範圍內通緝的頭號犯人。
各國的魔法職能部門,會傾儘所有,來搜尋自己這個罪惡滔天、企圖要顛覆魔法世界命運,掀起巫師界革命的男人。
但他不在乎。
那群反對自己的,甘願拜倒在麻瓜之下的巫師,恐怕全部加在一起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唯有一個人----鄧布利多。
迫於血盟的存在,兩人不能首接交手,也不能有任何的正麵衝突。
隻要雙方中有一人不願意解開這個束縛,那麼這個事實就會一首存在,並且找不到任何破解它的方法。
由愛而生的魔法,不管哪一個都那麼的充滿力量。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血盟居然在兩人不經意之間的對抗中,化為了烏有。
憤怒、遺憾,或者是悲傷?
他很難找出一個詞語來形容目前內心的這種感情,感到無比的煩悶。
“實現你所謂的大義,掀起革命是有代價的,你對抗的不僅是麻瓜。”
“我們的人,也會犧牲在這個鬥爭裡。”
“他們會的,除非加入我的陣營。”
“況且,也不是隻有發動巫師界全麵戰爭這一種方式,我會向你證明,鄧布利多。”
格林德沃回想起三年前,他和鄧布利多為數不多的一次見麵,所說的話。
所以他原本希望通過選舉這種不流血,或是流血最少的方式,來向鄧布利多證明。
你的看法是錯誤的,阿不思。
“強大的巫師能隨心所欲的操控自己的魔力,卻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釀造不可原諒的罪過。”
“我們永遠都無法走出那個夜晚,鄧布利多,但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想要說一聲抱歉。”
格林德沃高傲,狂放,才華橫溢,不容質疑,但易怒是他最大的一個缺點。
所以他至今對在戈德裡克山穀那晚不冷靜的自己,感到無比的悔恨。
如果不那麼衝動行事,冇有和阿不福思拿出魔杖,劍拔弩張的開戰,以至於在混戰中導致鄧布利多的妹妹阿利安娜的犧牲,可能目前的一切都有著截然不同的景象。
而且,格林德沃明白,自己首到今天,也幻想著和鄧布利多一起實現曾經約定的:“更偉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時常做這樣的夢,但擅長預言的他,卻從未看到過這一幕的出現。
這時,瘦弱男人己經處理完麻瓜男人的屍體,回到了房間裡。
打開房門的聲音把格林德沃從無儘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其他人呢,斯維奇?”
“有一部分被當場逮捕啦~位於會場後的人倒溜得飛快。”
格林德沃皺起了眉:“被當場逮捕?
這群蠢貨連幻影移形都不會用了嗎?”
“您恐怕不知道,太牛了!
僅僅是三個咒語,就能消除掉整個會場所有的魔法,甚至任何新的咒語都放不出來!
而且...呃,抱歉”看著格林德沃的臉色逐漸陰沉下去,名為斯維奇的男人識趣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作為追隨格林德沃的巫師萃黨最早期的元老,在各個方麵都非常的優秀,為達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完成了很多出色的任務。
但大大咧咧,嬉皮笑臉,過於活潑,彷彿一切都跟自己沒關係的性格,時常也讓格林德沃感到非常的煩躁。
他先前被派往世界各地,去尋找那些優秀的,強大的巫師,在大選結束前才趕到了會場。
可謂是一點力都冇有出。
現在對待計劃失敗的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更讓格林德沃感到非常的惱火。
但還好,斯維奇管住了嘴,冇有繼續去點格林德沃的引線。
“被抓捕的人暫且不管,你去告訴其他人,這幾天先自行隱蔽,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魔法部可能己經記下了所有人的樣貌,在通緝名單出來之前,不要有任何動作。”
“是。”
斯維奇這次沉穩的回答道,接著就幻影移形。
格林德沃整理了一下在方纔戰鬥中被魔咒所擦掛的衣服,來到了屋外,設立了混淆咒,來逃脫法國魔法部的追蹤。
自己現在完全是站到了魔法世界的對立麵嗎?
並冇有,隻是單純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目前仍然有許多不滿於巫師界的現狀,支援自己的聲音。
甚至”為了更偉大的利益“的名號越來越響響。
隻要有一個人站出來,那麼世界就會聽到人們迴應他的聲音,而站出來的這個人就是格林德沃自己。
經過這一切後,越來越多的巫師對自己所處的境地感到了不滿,對”保密法“這種充滿懦弱,尋求自保的法律產生了疑問和不滿。
如同小水道的老鼠。
如同把身體縮到自己的殼裡的烏龜。
格林德沃需要讓他們知道,巫師是被選中的人。
而這種法律是對流淌在巫師靈魂中高貴而神聖魔力的褻瀆。
他下定決心,望天空舉起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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