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回資訊:“你最好彆太過分!”
我直接冇回。
幾分鐘之後。
陸岑音再發了一條資訊過來:“我在牛車上被顛醒,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現在,你可以說了?”
原來如此!
看來當時對她下手輕了。
我回道:“因為我認得你的胸。”
這是事實。
但陸岑音卻可能認為我耍了她,文字顯得極端憤怒:“很好!你等著!”
我尋思不用等。
明天我們又能再見麵了。
第二天下午。
肖胖子騎著力帆摩托車來接我。
他今天戴了一頂帽子,鼻梁架了一副墨鏡,腰間彆了一根紅色短棍。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
肖胖子今天打扮,擺明讓我當老闆,他來當護寶紅花棍郎。
這樣也好。
我們不知道裴哥會不會來。
裴哥認得肖胖子。
他這樣打扮,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一起來到了竄貨場的開辦場地——丫玉茶莊。
丫玉茶莊藏在鬨市一條巷子裡。
門麵裝修古色古香,給人一種清幽雅靜之感。
肖胖子有些激動。
他告訴我,丫玉茶莊向來實行會員製,非會員不開放,來的人全是官商巨賈,非富即貴。平常人難窺其中究竟,今天他也算漲見識了。
兩千年左右,這種私人地下會所並不常見。
肖胖子覺得高階,非常正常。
但九兒姐以前常帶著我出入這種地下會所。
在我眼裡,若喝粥就鹹菜。
舊社會,這種江湖竄貨場一般擺在大宅院。
大宅院裡麵,擺上幾張桌子,上麵放熱茶水、花生、瓜子。
大門一關,開場會有戲文或相聲聽。
大家樂嗬嗬地聽完,開始竄貨換寶。
當然。
不全是一派和諧景象。
遇上寶物不真、意見不合或互相有怨節,賭鬥、砸掛、耍紅棍,都可能發生。
但現在這種大宅院比較難找,基本轉入地下會所。
進大門之後,肖胖子先拿出了入場券。
兩排容貌姣好的禮儀小姐向我們深鞠躬:“歡迎貴賓!”
一位引導小姑娘帶著我們,上電梯,來到三樓。
江湖竄貨場設在一個相對隱秘的會議廳。
入場之後。
牆邊已經有一些古董商人的護寶紅花棍郎站著了。
肖胖子非常自覺充當紅花棍郎角色,雙手交叉,站到了牆邊。
會場中間,倒還是按以前的規矩擺放著熱茶水、花生、茴香豆,服務員也是旗袍打扮,挺有舊江湖的味道。
從人數上來看,鼎元胡總排場比較大。
我之前不大明白,陸家大小花旦一直在盯著鎏金娃娃,卻為什麼不敢下手。
來會場之後,算髮現一些端倪。
一來,鼎元胡總這種人脈和勢力,她們采取做局或者暴力手段取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來,與其說她們在盯地主家傻兒子,其實極有可能在盯著對方,生怕誰先截了胡。
大廳內的一乾人等,穿著打扮很得體。
金陵上流社會該有的樣子,他們都有。
一會兒之後,門被打開了。
四五位紅花棍郎先進來。
而他們的後麵,走進來一個穿著大風衣,臉上佈滿了麻子的人。
他進門之後,有紅花棍郎給他脫了風衣。
派頭非常足。
此人一出現,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裴哥好!”
不知誰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裴哥。
不得不說。
他氣場還是有的。
尤其是一臉坑坑窪窪的麻子,像被蛆咬過。
彰顯出他屹立糞坑而堅決不倒的英勇。
斜眼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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