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白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輕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罷,白染就挽起袖子,一個跨步上前,拿起巾帕就用力地替他擦起來。
她故意使出渾身力氣,冇幾下便把蕭逸川結實硬朗的後背擦出道道紅印來。
蕭逸川緊咬下唇,強忍著背部傳來的刺痛。暗道這個女人實在大膽。
本是想捉弄她讓她做婢女之事,誰知竟被她反這麼折騰。
白染想到白日裡,他最初為了蕭楚玥說她不該與小輩計較時,她就氣憤不已。悲憤化為力量,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彷彿這不是在擦背,而是在擦地。
“夠了!”蕭逸川一聲冷喝,一個轉身抓住她的手腕。
兩人四目相對。
白染近距離地看著他,他漆黑的雙眸裡透著一股刺骨的冷意,她莫名感覺到危險和侵略,心跳異常加速起來。
她的心跳怦怦地劇烈跳動,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在耳邊迴響。她試圖冷靜下來,但蕭逸川身上冷冽的氣息卻像一把鋒利的劍,逼得她不敢直視。
她嘗試動動手腕,手腕在蕭逸川的手中微微扭動著,想要掙脫束縛,可他的手卻像鐵鉗一般緊緊地握住,讓她無法動彈。
她垂下眼眸,心裡湧起一股強烈不好的預感。
“我……我給你擦好背了,我要走了。”白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實際內心慌張無比。
“這就想走了?”蕭逸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從牙縫裡擠出的一般。
他微微俯身,將臉靠近白染,讓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氣息。
白染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她想要後退,但蕭逸川卻用另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無法動彈。
她抬起頭,對上蕭逸川那雙深邃而冷漠的眼睛。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小聲詢問道,她現在隻想逃。
蕭逸川不回話,隻是直直地盯著她,他的目光深邃而熾熱,渾身卻散發著一股低沉的氣壓,如深林獵人嗅到了卻百般挑釁他的獵物,危險而又迷人。
他喉結上下一動,吻了上去。
頃刻之間,浴桶裡水花四濺,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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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時,天剛破曉。
江河便敲門,提醒王爺要準備啟程出發南洲了。
“叫桃紅過來伺候王妃更衣。”蕭逸川冷聲說道。
江河應了一聲,轉身便去叫桃紅。
而白染一身紅痕地躺在床榻上,她滿臉怨氣地瞪著蕭逸川,這個男人還真是惹不得。
她不過把他背部擦紅了,他卻發狠把她全身都惹紅了。
真是個又小氣又霸道的臭男人。
蕭逸川起身穿戴好衣服,語氣淡漠說道:“稍後本王會叫劉管事給你騰一間庫房出來,並幫你把禦賜之物與嫁妝都搬入其中。用完早膳後我們即刻啟程。”
說完蕭逸川便自顧自地走出門,開始準備出發事宜。
蕭逸川離去後,桃紅便進寢殿內替白染更衣。
看著白染身上觸目驚心的片片紅痕,桃紅心酸又心疼地說道:“娘娘,王爺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白染扶額一笑,吐了吐舌道:“是我先惹到他的,也算我自找的吧。”
“那也不能對娘娘您這般粗魯。”桃紅撅著小嘴,仍打抱不平。
“桃紅,我無事。”白染搖搖頭安撫道,隨即話題一轉:“這趟南洲之行,你和翠綠都跟著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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