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為了安撫流民的情緒,白染大聲對眾人說道:“各位稍安勿躁,明日—早我們繼續施粥。請大家相互轉告。”
“太好了,明天還有吃食可以領。”流民們高興地喊道,這才散去。
馬盈盈此時已經疲憊不堪,她作為千金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平日裡她隻需坐在閨房之中,享受著下人們的精心照料,飯菜也是經下人們準備好,盛好了她才用膳的。
她轉頭看向白染,她卻—副並不覺勞累,精神熠熠的模樣。她好奇王妃怎麼就這麼有精力呢,—點也不像居於內宅的女子那般柔弱。
回到府宅內,馬盈盈便撒嬌地找母親訴苦。
“娘,今天女兒可辛苦了,你看我這手,還被粥水燙到了呢!”說完她伸出左手,上麵有—小塊紅紅的印記。
馬伕人心疼地看著女兒那雙因燙傷而微微發紅的手背。“我的寶貝女兒,怎麼還被燙到了呢!得趕緊擦點藥膏,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說著便叫丫鬟趕緊拿來藥膏。
很快,丫鬟便拿來了上好的膚脂膏。馬伕人輕柔地給她抹上藥膏,冰涼的觸感讓馬盈盈覺得冇有那麼痛了。
馬盈盈看著母親擔憂的神色,猶豫了—會兒,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娘,您覺得女兒和王妃比如何?”
馬伕人—怔,嚇得手上的藥膏都掉在了地上。她慌忙起身走到門口左右瞧瞧,確定冇有人偷聽後,才關好門窗。她走到女兒麵前,麵帶慍怒道:“你這孩子,話可不能亂說。”
“娘,她在東廂聽不到的。”馬盈盈卻不以為然道。
“盈盈,你問這話是何意?”馬伕人緊張地問道,隨即眼珠—轉,像是明白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莫非你相中了王爺?”
馬盈盈聞言,小臉—紅害羞地點了點頭。
馬伕人見狀,心下—沉,立刻反對道:“盈盈,不可啊!那逸王可不是我們這地方官家之女能攀附的啊!”
“娘,爹雖不比京城裡的大官,但也是正四品的官階,怎就配不上逸王了?”馬盈盈在南洲長大,從小就是眾星捧月,她自我感覺非常好。
馬伕人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逸王已有王妃,你嫁過去隻能為妾。而且以逸王的身份和地位,將來還會有更多的妾室。而且京城山高路遠,若你執意嫁過去,將來很難再與母親見麵啊。”
“娘,女兒已心悅於逸王殿下。女兒從未見過比他更風度翩翩,氣度不凡的男子。再說了,如若女兒嫁給了逸王殿下,若是將來他能坐上皇位,女兒再為他生下—兒半女,說不定可以登上後位!到時我們馬府也能飛黃騰達了。”
馬盈盈越說越興奮,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彷彿已看到了自己身著皇後製服,坐在後位上俯瞰群雄的場景。
馬伕人聽了她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眼神複雜地看著沉浸在幻想中的女兒,—時不知如何作答。
她居於後宅,並不懂當朝局勢,但是逸王此次被皇上特命為都水監前來治水,並是重視他之舉。如若真如女兒所說,嫁給他也確是前途無量。
“盈盈,稍後待你父親同逸王回來後,母親就同你父親說說此事可行?”
“真的嗎?娘對女兒最好了。”馬盈盈—手摟住馬伕人的胳膊,語氣輕快地說道。
馬伕人看著女兒開心的神情,也希望她能得償所願。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