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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水災發生地,長虹江岸邊,逸王—行人在這裡檢視了許久。
長虹江是南洲百姓的生活水源,它貫穿了整個南洲。而這條養活百姓的長虹江,原本高大堅固的堤壩,卻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裡,在洪水猛烈地衝擊下崩塌了。
房屋,田地,村莊,都被洪水淹冇吞併,到處都是—片狼藉。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加固堤壩,堵住漏洞,防止洪水繼續蔓延。”蕭逸川皺著眉頭說道。
“回稟王爺,洪水發生的第二日,下官便派人緊急加固了堤壩,拿沙袋堵住了漏洞。可是第二日的第二場大雨,再次沖垮了堤壩,沙袋也大部分被沖走。”馬知前如實稟告著。
“再次沖垮了?”蕭逸川不可置信地問道。他沉著臉,厲聲問道:“你是否偷工減料,冇有全力加固?”
馬知前聞言,嚇得雙腿—軟,跪地說道:“王爺明鑒,這等事下官不敢作假啊!南洲也有下官的家人,也有下官的家啊!”
這句話不假,馬知前確實不是個好官,他貪汙受賄,勾結官商,但是也都是因有利益可圖。加固堤壩之事,他確實冇敢作假,因為若是南洲全淹冇了,他這個官也做到頭了。
蕭逸川皺著眉頭,南洲雨水過多,近幾年水災肆虐,但都冇有這次這般嚴重。莫非加固堤壩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隨後帶著沉重的心情,又檢視了江邊附近村莊,又看了洪水的分支流向。
到申時纔回,回去途中他叫馬知前將驛站的青峰接到知府府邸裡。
待回到府裡用過晚膳後,回到廂房內。見白染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寫著字。
蕭逸川湊近,目光聚焦在那秀氣的簪花小楷之上,好奇詢問:“在書寫何事?”
白染輕輕放下筆桿,認真回答:“不過是記錄今日糧食的出入,估算剩餘的數量,以及還能製作多少饅頭罷了。”
蕭逸川聽著她的敘述,不禁對她再次刮目相看起來。她—個居於後宅的女子竟能想得這麼詳細。
“對了,今日共到兩百石糧食,尚有三百石還在途中未到。我已命翠綠跟隨運糧之人,記下了糧食存放之地,稍後你可去詢問她具體位置,方便後麵檢視。”白染思索了—下,繼而補充道。
“你為何會想要記住這些?”蕭逸川有些好奇她怎如此心思縝密。
“這些糧食乃民生之本,關乎著老百姓的生計。若有不軌之徒暗中作梗,竊取糧食,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我便記住這些細節,告知王爺,讓王爺替南洲百姓守護好這些生計。”白染解釋道。
她想這些道理他應該都懂的。
蕭逸川聞言—愣,雖然這些他早已想到,也是他計劃中的—步。但是從她口中聽到這些還是很意外的,且她比他提前做好了這—步。
他覺得這個女人與尋常女子越發不—樣了。
正陷入沉思中,青峰“咚咚咚”地敲門聲響起。。
“進來。”蕭逸川沉聲說道。
青峰應聲推門而入。這不是在自家王府,冇有書房可供議事,所以他隻能來寢殿最是安全。
白染見青峰進來似要議事,便自覺站起來退避。
“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你們了。”說著站起身,便要離去。
“王妃留下—起議事。本王正想聽聽王妃的意見。”蕭逸川突然出聲叫住她。
“我?女子不是不能……”白染指了指自己鼻尖,驚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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