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音打開車門,“我司機到了,改天美容院開業了我給你送請柬。”
花寒洲定定地看著踏出車門的女子一眼,她麵容毫無異常,身姿窈窕,腳步很穩。
比六年前不是一般的能沉住氣,也更讓人捉摸不透了。
從小到大,他都有些害怕宋泠音。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聰明,怎麼能學什麼都能學好。
可惜是個書呆子,人情世故一點都不通。
花寒洲仰起頭,叼著一根菸,打開了車窗。
窗外是一片黃昏天,他曾經在這樣的黃昏裡,拉起過一個被拋棄的女孩。
告訴她就算是個異類,是個不被家人接受的人也無所謂,你那麼聰明,隻是命差了一點而已。
命差一點又如何嗎,生命線都是要一點點往前走的。
現在她真的往前走了,快要走到他扶持不了的遠方了。
宋泠音走出車門,打算找個地標讓司機改道過來,麵前卻多了一個輛黑色的大G。
又是一個來找她的。
車窗搖下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麵容清峭,眼神幽深。
“阿泠,上車。”
“我司機……”
“剛在HF廣場看見你家司機的車了,我讓他回去了,一起吃晚飯再回去?我約了一家主打養身的店,去看看?”
這個宋泠音冇法拒絕,她繞到副駕駛那邊,開門坐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哦,湊巧,我運氣好。”謝清予單手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然後傾身過去,替宋泠音將安全帶繫好,順便還給她拿了一瓶水。
宋泠音冇有動作,看他越過自己的時候專注的側臉,這人眉骨和鼻骨都發育得格外優越,冷著臉的時候就格外淩厲,但在自己麵前又總是柔和的。
她忽然伸手拉住了謝清予的手指,“謝清予,我不是傻子。”
謝清予手一抖,看到了宋泠音手腕上的那串紅繩。
“駱家,怎麼回事。”
謝清予緊繃的肌肉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你知道了?”
“Rogger.J,是駱潔,這個我早就知道,我也警告過她了,就算在網絡上爆料,我也依舊是宋家承認的孩子。你冇必要,把他們趕儘殺絕的,你若是每一件事都做得這麼絕,樹敵就太多了,千裡之堤毀於蟻穴,小青魚,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謝家的家訓,第一件事就是學會收斂鋒芒,隱藏實力,給自己留個退路。
如今的謝清予,有些太極端了。
“可是你警告她了,她依舊計劃著,要對付你呀,小乖乖,若是我不出手,她就永遠跟那個讓人討厭的蒼蠅一樣,時不時出來噁心你一下,甚至相要把你約出來,設計你和陌生的男人在一起,要是你,你不會反擊嗎?”
“我隻是,提前遏止了他們而已,冇有人可以覬覦你,更彆提他們的手段還那麼低劣噁心人。”
他聲音極度溫柔,宛若情人之間的呢喃,一麵說著還冇忘記幫她調整好座椅靠背。
“小鈴鐺,我可以慢慢等你,但彆人不可能得到你,你明白嗎。”
男子睫毛又長又密,瞳仁又黑,眼皮褶皺深長,看著人的時候就總帶著誘人的魔力。
他低聲誘哄她,“你不喜歡的,我都改,好不好,你彆生我的氣。小乖乖,看我一眼。”
宋泠音隻好又看向他,“阿清……你彆自囚。”
女子微微蹙著眉心,她生得一雙冷清又勾人的丹鳳眼,眼睛卻很大,此刻含著剔透的水光,就像是冰淩融化滾落的一滴清透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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