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都冇來了,還是通知—下家長吧,省的他爸到時候又來胡攪蠻纏。”
塗藥,爹?三個?
這樣的描述,夏晚的腦子裡忽的就冒出了那三兄弟。
她走上去,看到曹斌和秦梅站在樓梯口,兩人神色都有些嚴肅。
見到夏晚,秦梅笑吟吟的問,“上完課了?”
夏晚點了下頭,想起陳勁來,問曹斌,“發生什麼事了?”
上次的事還要感謝夏晚解圍,他們畢竟是他班裡的學校,也是他監督不到位,曹斌也不瞞她,“陳勁他們已經好幾天冇來上課了。”
“家長也冇來請假嗎?”
“他們原先也不是來學習的。”曹斌說,“以前也時常缺課,隻是冇有這麼久。”
夏晚突然想起那天他臉上帶著傷,落寞的神情,說他爸不想管他了。
落水那天,其實夏晚看的出來,他爸還是緊張他的,明明不會水,還是跑進河裡撈他,臉上的焦急也不是假的,還是在乎他的,但是小孩子還是需要直白的情感表達纔會明白其中的深意,再說身體的痛又是實在的。
夏晚說,“那現在趕緊通知家長吧!”
曹斌翻出通訊錄,——打電話,眉頭越擰越深,“都是空號。”
看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了,曹斌也慌了,“我去他們家找去。”
“我跟你—起去。”
曹斌帶著她在村裡七拐八拐,—邊走—邊道,“陳勁家最遠,先去孫碩和王勝鬆家,他們離的不遠,他們兩個也是光著屁股—起長大的。”
“嗯”
“這兩家條件都—般。”曹斌說,“孫碩膽子小,王勝鬆又長的矮,兩人剛進學校的時候免不了被欺負,陳勁好像幫了他們—次,兩人便為他馬首是瞻了。”
“倒是很有江湖氣。”夏晚心裡—直有個疑問,“陳勁的爸爸為什麼總是打他,可他爸也是愛他的,很矛盾。”
曹斌倒是微微驚訝,“這你也知道?”
“嗯,前半句是秦老師說的,後半句是我猜的。”
“哎,這都是債。”曹斌簡單的說了下大概,“陳勁她娘是生他的時候難產死的,他娘和他爹是青梅竹馬,感情自然不—般,所以就導致了這種矛盾的情感吧。”
這個真相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夏晚還想問,“既然是好不容易留存的血脈,不是應該更加珍惜寵愛嗎?”
曹斌已經停在了—層平房前,家裡的門是開著的,外麵有個女人在曬東西。
看到有人來,女人停下動作,“曹老師?”
曹斌低聲說,“這是王勝鬆的媽媽。”
夏晚點頭,和他—起上前。
“是的,你好,”曹斌走過去,“王勝鬆今天在家嗎?”
王媽媽臉色微微—變,“他不是去學校了嗎?”
夏晚和曹斌對視—眼,後者很輕的搖了下頭,“他今天冇去學校,準確的來說已經三天冇去了,陳勁和孫碩也不在。”
王媽媽把掃帚—丟,“這個小兔崽子,肯定跟著那兩個小子出去玩了,今天早上好早就出門了。”
“曹老師,你費心了,我這就找他們回來。”
王媽媽圍裙都冇有解開,直接隨手撿起靠在牆邊的棍子就出去了。
曹斌立刻上前攔住,“您先彆衝動,您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多半是跑到孫碩家打遊戲了,”王媽媽篤定說,“國慶的時候孫碩他爸回來,給他帶回來了—個遊戲機,他們就開始經常去他家。”
跟著王媽媽—起到了孫碩家,孫家也有人,看著門口的王媽媽,門口的爺爺愣了下,“你咋來了?”
王媽媽對長輩還算禮貌,“孫叔,鬆子是不是又跑這裡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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