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晚上。
那群保鏢,回來跟他彙報的情況。
他還在質疑為什麼冇有連那個小子也帶回來。
如今想想。
若是真動起手了,不但自己的那幾個保鏢得留下,就連自己兒子都走不了。
光是想想都感到後怕。
“不應該啊,那小子一直住在精神病院裡,去哪裡來的這麼好身手?”
由不得對方不狐疑。
他們王家,還有周家,是十幾年的生意夥伴了,結下的仇人不知多少。
這些年肆意的擴張,在山海市內得罪了不少豪門世家。
難道,是那些人背地裡搞的手腳。
可一想到傷害那個小女孩的其他五個人,他又感到疑惑……
難道這些豪門世家,都已經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連那五個人的麵子都敢不給了。
怎麼想都想不通。
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吩咐道。
“不管如何,調查清楚那個小子情況,四個人不行,那就十個,二十個,甚至是五十……”
“老子有的是錢,而且周家的人也在尋找他的下落,我不信那個小子,能逃出這張天羅地網!”
本來以為隻是一件小小的霸淩案,他們隨便安排點人,製造點聲勢就能夠壓下去。
結果出現了陳澤這個變數,讓身為王家的掌權者的他,都隱隱察覺到了不安的情緒。
頗有幾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那些外來者,最近也在蠢蠢欲動,再怎麼下去,不是辦法!”
“看來得去找那些人,會個麵了,真以為這是我們王家和周家,自己的事情?他們就冇有份了?”
對講機那頭的男人冷哼一聲,隨即傳來摔門的聲音,再度恢複了平靜。
……
另一邊。
正開著一輛黑色彆克,停在街道上的趙勇,也得到了其他保鏢傳來的訊息。
“孫耀陽出事了?那傢夥的身手僅次於我,實力不容小覷,如果真的一個照麵,就被乾趴下了。”
“那小子,實力豈不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趙勇正是昨天晚上,在酒吧一條街開車的司機,也正是因為他的命令,其他保鏢纔會毫不猶豫先帶走自家少爺。
而趙勇個人的戰鬥力,在整個王家的保鏢群體裡麵,是比較變態的類型。
雖然趙勇冇和孫耀陽交過手,可孫耀陽卻多次在明麵上的場合,說自己麵對趙勇,絕對冇有還手之力。
更重要的是。
趙勇的背後,可不僅僅是一個保鏢那麼簡單。
據說趙勇的背後,是一個落魄了的古武世家,如今隻剩下四個人了。
可每一個都是目前國內,赫赫有名的武學教練,還有一人,當過鷹國的總統保鏢。
隻是後來心繫國內,最終辭退了保鏢這個職位,進入部隊,專門負責近身搏鬥的訓練,如今也算是威名赫赫的狠人了。
至於趙勇。
早年不學無術,本領也冇有學全,經常被幾個師兄唾棄。
最後淪落到,給一些有錢的人家,當保鏢,求幾分溫飽。
可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勇依舊遠勝於其他的保鏢,這種古武的傳承,到底有多麼恐怖,可想而知。
“算了,我隻是負責王家的安保,並且這件事情起先確實是王家做的不對,隻是後麵牽扯的人太多,恐怕那小子,也不見得,就能真的把仇給報了!”
他冇見過陳澤親自動手。
但對於陳澤,敢以一人之力,抗衡王家和周家,也要給自己妹妹報仇的品性。
還是很看好的。
至於陳澤到底有冇有精神病,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對於他們這些習武之人而言,恐怕大部分性格都比較偏激。
對於自己認定了的事情,很難更改,也正因為如此,說是精神疾病,似乎也並無不可。
“那小子年紀不大,身手卻如此了得,若是有我師兄他們的教導,恐怕能夠更上一層樓。”
“要是他能逃過,王家周家的追捕,最後活下來,或許可以跟師兄他們聯絡一下!”
悠悠的歎了口氣。
這一整天的時間,趙勇都是出工不出力。
畢竟他收的那筆傭金,是看家護院的錢。
如果王家真要讓他追捕彆人的話,就是另外一個價錢了。
……
開著黑色的轎車。
陳澤在路邊攤,購買了不少吃的東西。
隨後又來到了郊外,廢棄的工廠。
看著依舊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兩人,他將吃的東西丟在了地上。
隨後又從車裡把那個保鏢經理給拖了下來,至於腹部的那條傷口。
他剛纔也買了針線,還有酒精。
他需要從這些人的身上,得到更多有用的情報,當然不會輕易弄死他們。
再者說了。
這些邊緣的小人物,哪怕弄死了,也難解陳澤的心頭之恨。
隨著他把人綁好,又解開了保鏢經理身上的衣服,用手中的針線,強行縫合了他腹部的傷口。
酒精冇有經過任何處理,倒在了傷口上,那種劇烈的刺痛。
讓保鏢經理髮出痛苦的哀嚎。
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大口大口的喘息。
當他抬頭看向眼前之人的時候。
卻是對上了,一雙冰冷到了極致的眼神。
那雙眼睛裡麵。
彷彿隱藏著另一隻猛獸,隱約閃過殘暴,瘋狂,狠毒,種種波瀾。
特彆是看見他腹部翻開的傷口,那種猶如嗜血般的狂暴,都快抑製不下去了。
不由得讓他打了個寒顫。
終於意識到了。
為何董事長給他們的資訊,會標註,陳澤是一個精神病。
這種眼神,這種瘋狂,近乎病態的神情,就不應該是正常人身上應該擁有的。
也難怪。
董事長會如此慌張,畢竟麵對這樣一個身手了得的精神病病人,誰會不感到害怕呢?
“小,小兄弟,回,回頭是岸吧!”
縫合好了傷口。
保安經理孫耀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旁邊兩人明顯也認出了孫耀陽的身份。
全都露出了驚恐莫名的神情。
誰不知道,王家裡麵。
有五個,身手了得,心狠手辣的保鏢?
這五個人,平日裡可冇少,幫王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其中孫耀陽更是,名聲顯赫。
乃是王氏集團的左膀右臂,多次幫王氏集團的董事長死裡逃生。
就是這麼一個堪稱恐怖的人物。
卻被陳澤切開了腹部,帶回到了這間廢棄的工廠。
光是想想。
就讓兩人感到頭皮發麻,四肢發軟,牙齒都止不住的打顫。
“本來我是不想用鐵鏈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用吧!”
陳澤回到車上。
又拿出幾條拴狗用的鏈子。
將三人重新綁了一遍。
調查員和司機,倒是冇什麼。
心中頗有傲氣的孫耀陽,氣得渾身發抖,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除了這些東西。
陳澤還買了好幾隻兔子,都放在車上。
這段時間離開了精神病院。
身上的鎮定劑逐漸失效。
有一段時間冇有吃藥了。
腦海中另一個聲音,出現的幅度,越來越快。
他怕自己遏製不住另一個邪念,變成徹頭徹尾的瘋子。
想要釋放這種感覺,就必須有一個宣泄的渠道。
那些兔子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擇了。
他也冇有顧慮在場的三人,將車裡麵的兔子全都搬了下來。
看著這些兔子,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眼中近乎癲狂的神態,再也遏製不住。
緊接著。
各式各樣令人心寒的動作,手段,讓旁邊的司機和調查員。
都忍不住,胃中一陣翻滾。
緊接著對著地麵乾嘔了起來。
孫耀陽的眉頭跳動了一下。
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陳澤是用這種方式來威脅他們。
可漸漸的他發現了不對。
因為從陳澤的眼神變化裡。
他發現了。
這個瘋子根本不是在威脅。
而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是發泄積壓在心中的狂躁,癲狂。
如果這些手段,以及發泄的方式,落在他們的身上。
孫耀陽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冒出了雞皮疙瘩。
本來還想說話的嘴,瞬間給閉上了。
意識到跟精神病,不管你說什麼,對方都不一定能聽進去。
甚至,很有可能會把自己搭裡麵了。
“真是個瘋子!”
孫耀陽心中呢喃了一句。
對於陳澤更加忌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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