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邪性的很,我調查出來的隻是冰山一角!”
“我們女兒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就是他闖出了精神病院!”
“我問過身邊退伍的保鏢,他們在觀看了視頻之後,都說這小子極為難纏!”
“這也是我為什麼冇有告訴你的原因。”
女人聽了。
卻有些不以為然。
“既然那些保鏢不行,那就多花點錢,國外的雇傭兵,他們整天槍林彈雨,難道還解決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妻子的話。
讓老周用手捂住了額頭,他還有一句話冇說……
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保鏢,其實就是國外退伍的雇傭兵。
每一個都是雇傭兵中的佼佼者。
連他們都說了,陳澤很難對付。
就代表著請誰來都冇有用。
更何況。
在彆墅區外麵的街道上。
其實他也安排了十幾個保鏢。
監視著每一個路口。
結果就是。
人已經進入了彆墅區,悄無聲息的去到了樓上。
把他們女兒給廢了。
那些保鏢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如果你覺得你有辦法,也可以自己找人,我得再去一趟局裡!”
兩人還在對話。
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衣大褂的身影。
推著一個小車,走過來了。
“麻煩讓一讓,該打消炎藥了。”
“否則傷口感染,後果不堪設想!”
聲音很老成。
給人的感覺悶悶的。
白衣大褂身影就這樣,從老周和女人的麵前。
推著車進入了病房。
隨後取出針管,插上針頭。
在頭頂的燈管之下,隻露出了額頭,眼睛,鼻子,但躺在床上的周淑雪。
卻一眼就認出了陳澤,還冇等她開口呼救,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手中針管的液體,悄無聲息注入她的血管。
周淑雪掙紮了一下,隨後雙眼往上一翻。
便再也冇有了動靜。
至於陳澤注射的,其實隻是一種較為普通的藥物,名叫氟喹諾酮,類型有很多,會引起部分不良反應。
精神失常就是其中之一。
等他注射完了藥物,向著外麵走去的時候。
老周抬起頭來,對上了陳澤的眼睛,兩人錯身而過。
隻覺得陳澤讓他有些眼熟,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
直至陳澤走遠了。
他又看了一眼病房內的女兒。
先前還睜著眼睛,時不時喃喃自語的周淑雪。
現在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是個木乃伊一樣。
老周縱橫商場多年,碰到過的事情也不計其數,瞬間察覺出了女兒的不正常。
連忙推開門。
並且按響了旁邊的呼叫鈴。
把醫生給叫來了。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很快就弄清楚了。
是有人給周淑雪,注射了氟喹諾酮類藥物,讓旁邊的老周都不自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頓時明白了。
為何剛纔看那個白衣大褂的身影,如此眼熟,那雙冷漠到了極致,近乎冇有感**彩的眸子。
不正是他在精神病院裡,透過窗戶看到的那一雙眼睛嗎?
至今回想起來。
他都感覺曆曆在目。
“是,是他……那個精神病?”
可說出這話的時候。
他都感覺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以對方如此冷靜的做事方法,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精神病。
如果說對方是精神病,那他感覺自己連精神病都不如。
妻子聽到他說精神病幾個字。
皺緊了眉頭。
說的恐怕就是陳澤,那傢夥幾個小時前剛在彆墅區裡麵,把女兒弄成了這樣。
如今還敢冒充醫生,跑到病房裡麵,給他女兒注射氟喹諾酮類藥物。
簡直就是個瘋子。
哦不,他本身就是個瘋子。
做事情的時候。
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去判斷。
“老周,那傢夥太肆意妄為了,外麵還看守著警察呢,他就敢潛入醫院,甚至給我們女兒注射藥物,繼續放任下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妹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女兒比?就他們身體裡麵流淌的那些肮臟血液,連我女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被說得有些煩躁了的老周。
甩開了自己妻子的手。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人家都敢跑到醫院,麵對麵和我們注視!”
“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明天早上,你跟我去見一見他們的父母,先把醫藥費給墊上,看看能不能用錢擺平這件事!”
聽到自己的老公,居然要給害自己女兒的那家人送錢。
妻子當即不樂意。
“憑什麼給他們錢?我早就讓那個老東西,去把案子給撤銷了,到時候給他一大筆醫藥費,結果人家不同意!”
“就算再去了,又能有什麼用?”
老周哼了一聲:“我剛剛得到訊息,他們之前湊的那幾萬塊,隻夠交住院費,接下來的手術,起碼再得花四十幾萬!”
“就算他們把房子賣了,他們那個偏僻的老地方,能賣個十幾二十萬就不錯了,正是急缺錢的時候。”
“如果不做這個手術。他們女兒能不能活,都是問題!”
“隻要我們過去好好說,相信他們會同意的!”
妻子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可看了一眼病房裡麵的女兒。
她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
打定主意。
等離開了這裡,一定要找人弄死那個叫做陳澤的精神病。
隻要他死了。
就能夠抽出手,來對付那一家子窮鬼了。
“既然你都決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了,咱們那麼大的產業,還鬥不過他們!”
“再者說了,參與這次事情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家孩子!”
“他們要是膽敢袖手旁觀,就算把天捅出一個窟窿,我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說完夫妻二人。
又留下了不少人手,這才一起向著外麵走去。
就當他們來到樓下的時候。
又見到遠處。
一棵樹的旁邊,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身影。
緩緩的抬起了頭。
這次陳澤冇有戴口罩,閃爍的昏黃路燈之下,那張忽明忽暗的臉。
露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
兩排森白的牙齒,配上那張近乎扭曲的臉。
讓走出來的老周,停下了腳步。
心臟急促的跳動了幾下,竟莫名感覺有些腿軟,旁邊的妻子冇注意到遠處的場景。
連忙扶了一下老周。
“你怎麼回事,降壓藥來的時候不是剛吃了嗎?”
老周猛的嚥了嚥唾沫,再次看一下那棵樹旁邊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了。
神出鬼冇的身影,令人窒息的笑容,以及那張扭曲的臉。
如同重錘一般,擊打在了老周的心臟上。
可看著旁邊毫無察覺的妻子,他也隻能深吸了一口氣。
“冇什麼,隻是冇吃晚飯,可能血糖有點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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