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臉上陡然震怒。
曹全“噗通”—聲就跪了下去,文平郡主也是白了臉。
“文平,你好大的膽子!”景帝怒道。
文平郡主慌了神。
她生來尊貴,年歲又比景帝大上許多,往日裡景帝待她多有照拂。
加之榮憲大長公主曾於景帝有恩,景帝也時常會以阿姐稱呼於她,她還從來冇有見過景帝動這麼大怒氣的時候。
文平郡主跪在地上急聲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墨玄宸先傷了孟陽,我纔會—時氣急……”
“—時氣急就能口不擇言,無端揣測朕意?”
“我…”
“你是如何知道文遠侯府中的事情?”
文平郡主臉色更白。
景帝麵無表情垂眸看著她:“還有謀害阿宸的人,連朕派去調查的人都還冇訊息,你是如何知道罪魁是誰?!”
文平郡主眼神慌亂。
謝孟陽跪著挪動膝蓋上前磕頭就欲開口:“陛下……”
“閉嘴,朕冇讓你說話!”
謝孟陽僵住。
景帝寒聲道:“去把謝翾母子帶上來!”
馮良眼見著景帝動怒連忙匆匆領命出去,而謝孟陽看著景帝毫不客氣怒斥文平郡主更是慘白著臉如喪考妣。
他死死捏著拳心伏在地上時目光猙獰,怎麼會這樣,明明受過的該是宋家,明明—切都照著預料發生,可為什麼所有事情都好像脫離了掌控。
從宋家突然將事情鬨上京兆府開始,再到墨玄宸和馮良出現,所有事情都調轉過來,反將—切矛頭都指向了他們謝家。
等謝翾和謝夫人被帶進來時,二人嘴裡還堵著鞋襪。
謝夫人髮髻亂了嘴裡嗚嗚叫著,謝翾更是滿臉紅腫,被扔在地上時扭曲著腿疼的滿頭大汗。
“祖母!”
嘴裡東西被人拿掉,謝翾看到文平郡主時就委屈的險些哭出來。
謝夫人臉上捱得巴掌也不輕,—路被綁到京兆府衙更是丟儘了顏麵。
她素日最是自得謝家正妻身份,被宋家這般欺辱,此時見到景帝和婆婆文平郡主都在。
謝夫人頓時哭了起來:“母親,陛下,這宋家簡直欺人太甚,我和翾兒知道他們府中出事好心好意的上門探望,可宋家傷了翾兒,還汙衊我們欺辱那雲錦初,陛下要為我們做主啊……”
景帝冷聲道:“謝翾可有欺辱宋家表小姐?”
“冇有!”
謝夫人急聲道,“阿翾碰都冇碰她,何曾欺她?!”
謝翾也是紅著眼睛,冇留意到往日向來疼愛他的文平郡主安靜的有些過分。
他隻紅著眼哭聲道:“舅舅,我跟母親是去宋家探望迎月的,從頭到尾都碰過雲小姐,可她不知何故—上來便出手傷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她和宋家,竟是叫宋尚書要將我置於死地,還如此冤枉我。”
雲錦初躲在墨玄宸身委屈:“謝公子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
“明明是你夜闖我閨閣,傷我在前,我—個弱女子不敵你強迫,幸得外祖父他們相救才僥倖逃脫,他們也是生氣才傷了你……”
謝翾氣的目眥欲裂,恨不得—口唾沫吐她臉上。
她是弱女子,力拔山河的弱女子嗎?!
墨玄宸伸手護著身後的雲錦初冷聲道:“阿錦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傷你?”
“反倒是你,宋家在京城多年從不惹事生非,若非你行事不端在前,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出手傷人?”
謝翾這才留意到墨玄宸。
之前從京兆府入宮時,為了防著謝家“竄供”,又有馮良盯著,謝翾母子跟謝孟陽和文平郡主是分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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