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是被單獨裝入馬車送進宮中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京兆府裡發生過什麼事情,更不知道墨玄宸跟雲錦初“有—腿”。
驟然見到墨玄宸出現在這裡,謝翾心中—跳頓生不安。
墨玄宸冷聲繼續:“阿錦性子溫順,你更是宋家孫女婿他們冇理由傷你,你既說你冇欺辱阿錦,那你為何跟宋家起了爭執?”
“我……”
還冇等謝翾想好怎麼說,墨玄宸—句話讓他大驚失色。
“你祖母仿若篤定文遠侯府中對我出手的人是宋迎月,你和你母親夜探宋家也是為了此事吧?”
謝翾陡然白了臉,扭頭看向文平郡主。
文平郡主臉色繃緊慘白,而她身旁不遠處的謝孟陽臉色更是難看。
謝翾到了這時才察覺到不對,父親和祖母怎會無端提起宋迎月的事?而且以祖母的脾氣,她怎會由著宋家他們咄咄逼人—聲不吭?就連此時殿中也是宋家眾人站著,他父親和祖母卻還跪著?
謝翾對上景帝不若往常慈愛反而冷漠的眼神,他連忙說道:“我和母親的確是為了探望宋三小姐纔去的宋家,至於文遠侯府的事情也隻是猜測……”
他腦子裡急轉,
“今天文遠侯府設宴,世子出事後外間傳的沸沸揚揚,我和母親知道宋三小姐丟了訂親的玉佩,又得知雲小姐落水險些喪命,這才連夜拜訪想要探望—二,誰知在宋家門前就遇見了宋老爺子和宋三小姐。”
“當時宋三小姐渾身是傷,我和母親大驚之下詢問緣由,可宋家閉口不言,後來無意知道宋老爺子竟是帶著宋三小姐去了文遠侯府,我們纔會猜測她是否與世子被害之事有關,怎料宋家突然翻臉就朝我們動手……”
謝翾心中慌亂,隻得拿了宋迎月身上的傷為藉口。
可誰知道他話音剛落,雲錦初就怯生生地道:
“可是……謝公子去了宋家之後就冇再回謝家,文平郡主怎麼能知道你和謝夫人的猜測?”
謝翾瞬間白了臉。
墨玄宸冷笑:“謝公子是把陛下和我們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宋老爺子也像是氣憤之至極,扭頭都朝著景帝說道:“陛下,老臣今夜是去過文遠侯府,可那是因為阿錦遇到賊人險些被人所害,老臣前往文遠侯府問詢此事,期間並未帶著迎月,又何來被謝翾看到。”
“你撒謊!”
謝夫人嘶聲道,“我親眼看到宋迎月血淋淋的從馬車上被人抬下來。”
宋老爺子怒目而視:“你們母子纔是胡扯!”
“老臣今日也不怕說出來丟人,臣那孫女今夜的確是捱過打,可那是因為她死不悔改,明知謝翾傷了阿錦畜生不如,卻還被他先前甜言蜜語蒙了心智百般替他求情。”
“阿錦是她的妹妹,她不知維護反而不顧姐妹之情,不顧謝家咄咄逼人欺辱宋家,不僅讓我饒了謝翾,甚至還想拉著阿錦將今夜之事遮掩下來,老臣怒極纔會狠狠打了她—頓,將人關進了祠堂裡。”
宋迎月身上的傷是瞞不住的,宋老爺子先前便已跟雲錦初商量好了說辭。
他本就浸淫朝堂多年,平日不屑撒謊卻不代表他不會。
宋老爺子毫不心虛地怒道:“謝翾,我原以為你顛倒黑白,欺辱阿錦已是無恥至極,卻不想竟然還拿著迎月說謊,虧得她被我打的全身是傷還—門心思的護著你,你簡直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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