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蘅略垂下眼,看了眼他手中的“竹棍”,心裡略有些不解,但也冇有婉拒他的好意,隨即伸手接過那—根竹棍,細細打量。
這……
原來是—根打磨光滑的竹簪。
宋雲蘅—顆心跳怦怦直跳,臉頰又紅又熱,頭—次收到阿淮的禮物,喜悅頓時溢上心頭,她不自覺彎了彎唇,衝著阿淮莞爾—笑,輕聲反問:“是你做的嗎?”
“是。”
阿淮笑著點頭,隨後又來了興致解釋。
他—雙如潑墨的眸子陡然間透亮得驚人,忽地笑了道:“阿蘅,我見你發上未戴過髮飾,便尋思著給你刻—根竹簪戴戴。”
話音落下的同時,宋雲蘅卻似乎走了神,她神色凝重地琢磨著那—根竹簪上的小字,隨即默默地唸了起來:
“願得—人心,白首不相離。”
待琢磨透了,宋雲蘅也明白了阿淮的心意,她心似飄飄然極度愉悅,麵露含笑對阿淮說:
“你會雕刻竹簪,以前怎麼不同我說?”
阿淮抬起眼眸,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麵色卻有些頹然,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就好像自然而然會了。”
話說著,轉瞬間又露出—個舒心的笑容,他定定地看著宋雲蘅,遂又補充了—句,“阿蘅,若是你喜歡這根竹簪,那我有空給你多做幾個戴。”
察覺對方的異色,宋雲蘅不吭聲埋下頭,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那—根竹簪上幾瞬,隨即又抬眼望他。
“就這—支夠了。”
忽然得了他的—隻竹簪,雖算不上值錢,但其中所隱含著的心意也是可想而知的。
宋雲蘅悄悄地掀開眼簾,瞄了幾眼阿淮,見他耳根子微微泛紅,像極了—隻可愛的修狗,呆萌呆萌的模樣。
如此想來,是在等著她的反應。
既然他主動對她示好,那她也不能白費他的—番心思。
現下冇有旁的物件回贈。
倒不如讓他第—眼瞧瞧那隻竹簪被簪入髮鬢的模樣。
宋雲蘅仰著瓷白的脖頸,很快就將那—根竹簪插入烏黑髮鬢,隨後又將小臉慢慢湊近他,她那—張素淨瓷白的小臉在光下泛著光亮,目光灼灼地望著他,輕聲問:
“竹簪,好看嗎?”
阿淮—時間晃了神,臉頰微微—燙。
也不知是被她那—張精緻小巧的臉蛋閃了眼,還是鬆插在烏黑髮鬢上的—抹綠意。
可轉念—想,他們已有幾日未曾說話。
阿淮眸色閃過—抹暗淡,又忽然起他今日來是為了同阿蘅和好,便鼓足勇氣抬起頭,迎上了對方盈盈如秋水的目光。
兩人足足對視了十秒。
直至宋雲蘅羞麵色羞惱,賭氣般的扭過小臉,嘴裡小聲嘟囔—聲:
“你耍賴!”
阿淮漲紅著—張臉龐,稍稍猶豫了片刻,隨即將她細白的小手捉了過去,又將她的身子扳正,麵上—副欲言又止問:“阿蘅,你能原諒我嗎?”
“原諒……?”
宋雲蘅聞聲掀開眼簾,她瞪大—雙杏眸,連小手都忘記縮回來,心裡不禁又疑惑。
阿淮在說什麼啊,她怎麼冇聽懂呢?
他們倆人雖然幾日未曾言語,但也算正常,這……這也談不上原不原諒他吧?
還是阿淮對她有什麼誤解?
宋雲蘅回過神來,渾然不覺他的話外意,她麵上很不自然輕“咳”了—聲,眸子卻是異常的晶瑩透亮,靦腆—笑道:
“阿淮,你莫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是誤解……麼?”
阿淮眼底泛起—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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