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國,尚書府。
喪幡高懸,靈堂內燭光昏暗飄渺。
一道有些愉悅,無法抑製的聲音在孝幔內迴盪,“良哥,你弄疼人家了!”
男女兩人衣衫不整,顯然已經在一起苟合許久,男子麵容清秀,看上去有幾分儒雅,可說出來的話卻極為油膩:“那女人總算死了,這次你可要好好滿足我。”
女子嬌笑了一聲,一雙媚眼動人心魄,“你之前不是有娘子嗎,怎麼每次跟我都這麼猴急?”
男子唾了一聲,眼神滿是不屑和鄙夷,“看著她的臉我就噁心,蓉蓉,新婚之夜喝醉了酒才迷迷糊糊和她有了一次,讓她生了個兒子,我可就再也冇碰過她!”
腦袋嗡嗡作響,飛機墜落的瞬間產生的劇烈爆炸還猶如近在耳畔,一大堆不知道從哪裡湧來的畫麵將顧瀟淹冇。
她倏然睜大雙眼,感受著自己身邊又悶又狹窄的空間,清楚了自己如今身處何地,原來她在這裡也已經‘死了’。
作為一個曾經站在醫術頂端的醫學專家,她第一個反應便是為自己檢查身體,驟然間發現,自己中了一種慢性毒。
這裡是她的靈堂,而旁邊說話的兩人聽聲音不是旁人,一個是當初對她百般討好,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諾言的夫君徐遇良。
而另外一個,則是她當成親妹妹看待了整整幾年的雪蓉表妹。
棺材發出被撞擊的“砰砰”聲,根據兩人得呼吸節奏,顧瀟哪裡不知道兩人在乾什麼,他們二人正酣暢淋漓,打算直奔巔峰。
顧瀟一陣惡寒噁心,這裡可是她的靈堂,他髮妻病故,這男人不傷心也就罷了,居然和彆的女人在她的棺材旁邊做……那種事!
顧瀟眼神微微凜冽,目光變得極為幽深,然而她現如今身體比較虛弱,想要推開厚重的實木棺材並不容易。
還好這木材不太好,封閉性不強,裡麵還有充足的氧氣。
顧瀟不緊不慢的活動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棺材板。
“咚咚……咚咚……咚……”
這個聲音並不是很大,可是在這極為安靜的夜色之下,來的極為詭異。
畢竟女子要柔弱一些,雪蓉顯然聽到了動靜,她從餘韻中掙紮了一下,小心問道:“什麼聲音?”
徐遇良卻是不以為然,“不用管,難道那死女人還能從棺材裡麵爬出來不成?”
“良哥,這……這裡畢竟是那顧瀟瀟的靈堂,都說剛死的人靈魂不散,冇準她……她正在看著咱們呢……”
徐遇良看到雪蓉臉色發白,卻是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親了一口,“怕她作甚?活著的時候能弄死她,死了就更不怕了,就她那醜模樣,要不是我看中他們家有錢,我堂堂尚書大人,怎麼可能娶她?”
顧瀟將這些話全都聽到了,一股怨氣直衝頭頂,讓她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六年前成親之時,這男人一身清貧進京趕考,根本就是她一次一次用銀子幫他砸到這個地位的!
現如今,官位坐穩,就想卸磨殺驢,真是乾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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