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冷香襲來。
緊接著喬慕被沈從章抱起來放到涼亭裡。
沈從章冷眼看向刺客,“誰派你來的?”
看見沈從章,刺客瞳孔顫了顫,又大笑起來。
“我家主子說了,太後孃娘既然敢背叛他和攝政王在一起,就是該死。”
說完,他拿起劍利索抹了脖子。
死了?
喬慕不可置信看向已經倒地的黑衣人。
隨後身後一陣惡寒。
這是臨死也要栽贓自己?
她不安看向沈從章,“我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主子是誰,我是被冤枉的。”
聞言,沈從章回頭冷漠望著她。
身下冰涼的觸感傳來,喬慕打了個寒顫。
藉著微弱的光她抬頭看向沈從章,強忍著害怕提醒:“這裡是禦花園,隨時都會有人來,還請攝政王自重。”
“自重?”
沈從章輕蔑發出一聲冷笑。
他掐著喬慕臉頰,目光陰鷙。
“娘娘可真是厲害得很,給本王選妃、塞人,還給皇兄戴綠帽子?”
“我冇有!”
“喬慕!”沈從章語氣突然變得可怕。
他的手慢慢往下,掐著她纖細的脖子:“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不成?”
“從章,我真的冇有和彆人有染,我的男人就隻有……。”
“閉嘴!”
他將人放開,惡劣笑了起來。
“看來以前本王對你的懲罰還是太輕了,若不給你一點教訓,恐怕你還會去偷人。”
話音剛落。
隻聽見一聲衣服被撕碎的聲音。
喬慕感覺到一身一陣清涼,竟然是沈從章將自己衣服撕爛了。
她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話裡染上無助的顫音。
“不要!”
聞言,沈從章又是一聲冷笑。
“太後孃娘可真是放蕩,這種情況下也能濕?”
說罷,他又加了一根手指。
池子裡的魚一躍而起,可下一秒又被另一條更為強壯的黑魚壓住。
泛起了陣陣漣漪。
不遠處,有巡邏的侍衛整齊的往這邊來了。
眼看他們就要轉彎往這邊來了,喬慕抓住沈從章正在作亂的手,哭著央求:“不要在這裡。”
聞言,沈從章不僅冇心軟,手上的動作越發用力。
“嘶——”
她臉色一陣慘白。
好痛。
他竟然用了一個工具。
她瞪圓眼睛不可置信望著沈從章。
“在攝政王眼中,哀家算什麼?”
見她臉色越發慘白,沈從章邪魅笑了起來。
“這纔剛開始,太後孃娘就痛了?
喬慕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
他竟然……
沈
一個小巧的黃金鈴鐺掛在上麵,襯托得皮膚越發白皙。
一個簡單的教訓,待本王將那個姦夫找出來,再同娘娘算賬。”
說罷,他將人丟開。
喬慕衣不蔽體躺在地上,身體顫抖著。
沈從章目光幽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是一聲冷哼。
“這時候知道賣慘了?可惜已經晚了,還請太後孃娘記著今日的懲罰。”
他冇再看喬慕,直接離開了。
碧荷因為喬慕的腰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從地上坐起來。
見喬慕毫無生氣躺在地上,雪峰上還戴著一隻鈴鐺。
“啊!”
碧荷捂著嘴巴,紅著眼眶跪坐在喬慕麵前。
“怎麼會這樣……”
她冰清玉潔的太後孃娘,竟然被欺負成這樣!
喬慕慢慢回過神,眼淚止不住往下掉,可她卻笑出了聲。
“在他眼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他要如此折辱我,我……”
“娘娘。”碧荷跪在她麵前,哭著央求:“奴婢懇請娘娘活下去,咱們還要看著皇上長大,娘娘千萬不要有彆的念頭。”
提起兒子,喬慕眼中纔有了一絲生氣。
是啊,她還有啟兒。
她還要複仇!
喬慕緊握著碧荷的手,勾起一抹很勉強的笑。
“碧荷,本宮好累,真的好累啊。”
見她哭了,碧荷將人緊緊抱著:“娘娘不要害怕,奴婢一直陪著娘娘呢,奴婢一直都在。”
當晚喬慕並未去見啟兒。
至於什麼姦夫,她也無力去探查了,能陷害自己的人除了喬家,就隻剩下陸敏兒了。
第二日她便得知了攝政王府的訊息。
昨日喬羽墨剛被送進攝政王府,後腳就被管家丟出來了。
喬將軍發了一通脾氣,甚至還鬨到攝政王府門口。
可沈從章一直冇出現。
喬將軍本想進宮,可他的人還冇靠近太後寢殿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因為發生爭執,直接被處死了。
而喬慕……
她看著守在門口的侍衛,無奈發出幾聲苦笑。
沈從章派人守在門口,她出不去。
碧荷端著午膳進來,見她還在發呆,碧荷輕歎了口氣。
“奴婢曉得娘娘不開心,可現在也不是置氣的時候,從昨晚起您就冇吃東西,多少吃點吧。”
她輕輕搖頭,“哀家冇胃口,端下去吧。”
“你若不吃,本王就讓小皇帝也跟著餓肚子。”宮裡突然傳來沈從章惡劣的聲音。
聽見他的聲音,喬慕白著臉回頭。
果然,沈從章正靠著柱子,眼神冷得可怕。
他走到碧荷麵前,衝他伸手。
碧荷身體顫了顫,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怯,將午膳遞給他後立即退下了。
他端著午膳走到喬慕麵前。
“吃。”
喬慕抬起頭,冷冷掃了他一眼。
“我若死了,王爺不應該高興嗎?”
聞言,沈從章發出一聲冷笑。
“你若死了,本王豈不是冇玩的玩物了?”
玩物?
喬慕自嘲笑了笑。
是了,她高估了自己在沈從章心中的地位。
她閉上眼睛調整好情緒,又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吃著東西。
剛吃了一口,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傳來,她慌張捂著嘴巴,抬頭委屈看向沈從章。
“我實在吃不下了。”
看著她快要落淚的雙眸,沈從章眼中閃過片刻慌張。
他將午膳放下,用勺子親自給她餵飯。
見人緊閉著嘴唇十分抗拒,沈從章怒斥道:“太後孃娘,本王從不開玩笑,你若是不吃,本王馬上就讓小皇帝跟著餓肚子,您受得起,就要看小皇帝受不受得住了。”
“不要,我吃。”
她將沈從章推開,端起碗不停往嘴裡塞東西。
直到將盤子裡所有東西塞完,她抬頭眼淚霧氣望著沈從章,無聲告訴他自己吃完了。
見她為了一個孽種如此委曲求全,沈從章越發惱怒。
他將盤子掃到地上,又衝喬慕嗬斥:“你對那個早死鬼還真是一往情深,他真就那麼好?讓你如此在意那個孽種!”
“啟兒不是孽種。”喬慕艱難吐出幾個字。
“閉嘴!”
沈從章雙目通紅,眼中的恨意快要溢位來了。
他凶狠望著喬慕,嗬斥道:“本王再和你說一遍,你若想讓小皇帝好,那就得乖乖聽話,要不然……”
不再掩飾殺意,沈從章咬牙威脅:“本王不介意明天就送小皇帝上西天。”
剛下狠話,沈從章氣急敗壞離開。
回到王府,他將宋常邑叫來。
宋常邑遞給沈從章一份名單,“這是所有和喬家有牽扯的人,很奇怪,太後孃娘和喬家的人牽扯得並不多。”
“什麼意思?”沈從章眉頭緊蹙,問。
宋常邑小心翼翼看了眼沈從章,又迅速低下頭。
“三年前太後孃娘突然嫁給先皇的,之前他們並未有過接觸。”
“你想說喬家逼迫喬慕嫁給先皇?”
宋常邑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嗬!”
一聲冷笑後,沈從章擺手示意宋常邑離開。
宋常邑前腳剛走,陸敏兒又來了。
陸敏兒眼眶泛紅,將一盒點心遞給他,委屈道:“王爺,我聽說太後孃娘要為您指派婚事,好像還是將軍府的人,王爺可是要納正妃了?”
“不會。”
看向陸敏兒,沈從章眼神變柔了不少。
見她衣裳單薄,他立即讓手下拿來自己的披風給陸敏兒披上。
“風大,你好生把披風披著,可彆受涼了。”
她乖乖裹緊披風,衝沈從章甜甜笑著。
“能有王爺這樣的夫君是敏兒的榮幸,哪怕要和將軍府的人共同服侍王爺,我也是願意的。”
“彆胡說,我不會有正妃。”沈從章板著臉說。
“可……”陸敏兒眼眶裡閃爍著淚光,聲音也變得嘶啞:“你早晚都要有正妃,可惜我身份卑微,幫不了王爺什麼忙,我隻是替王爺惋惜,明明你都是攝政王了,正妃是誰都不能自己做主。”
沈從章臉色當即變得難看。
是啊。
他已經是攝政王了,正妃是誰都不能自己做主。
陸敏兒仔細觀察著沈從章表情,見他沉著臉不說話,陸敏兒眼中閃過嫉恨。
而後她又歎了口氣。
“王爺,要不然妾身去和太後孃娘求情?”
刹那間,沈從章眼神變得恐怖。
他壓低眉頭,不滿掃了眼陸敏兒。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安心養身體就行,外麵風大,快些回房間去歇著吧。”
見他這就想趕自己走了,陸敏兒難得任性,不停搖頭。
再繼續裝乖巧,她的位置恐怕要保不住了。
她紅著臉抱住沈從章胳膊,“我也想為王爺分憂,就像在邊關那樣,我可以繼續為王爺擋……”
他將手抽回來,冷眼看向陸敏兒的婢女。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送側妃回去歇著。”
“那妾身先回去了。”
陸敏兒很識趣離開。
走出主院,陸敏兒又回頭看了眼站立在院子裡的男人。
她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
這個男人隻能是她的!
“你出去幫我送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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