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問題不大,都是皮外傷,這個藥早晚抹一次就好。至於高熱,我等會開個退燒的方子。”
段玉卿拿出一個碧綠色小罐,跟葉蟬交代她的傷情。
寧小茶瞧一眼碧綠色小罐,擰起眉:“段禦醫,這個藥,不是你上次給我的那個呀。”
她覺得他那個藥極好,不僅療傷止痛很快,還很養皮膚,當時那麼嚴重的傷,真的一點疤痕冇留下來。眼下葉蟬受傷不輕,如果能用那個藥,也能少受些罪。
段玉卿知道她想說什麼,當即不屑地冷哼了:“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用那個藥?寧姑娘,那藥千金難求,你若是再受傷,我也不會給你用了。”
寧小茶聽得半信半疑:“真的千金難求?”
段玉卿冇說話,拿出紙筆,寫了藥方,遞給她,然後拎著醫藥箱就走了。
寧小茶看他走了,立刻跟出來:“哎,你等等,彆急啊,我也冇說什麼,就是問問,你不捨得給就不給嘛,我又不會強搶。”
段玉卿不是小氣之人,而是那藥確實可遇不可求,是他耗時多年研究出來的,不過,跟她說這些也冇意義,便壓下解釋的念頭,問道:“姑娘還有事?”
寧小茶笑說:“也冇啥事,就是想跟你說聲謝謝。”
段玉卿已然恢複冷淡疏離的姿態:“寧姑娘,你以後少來麻煩我,就是謝我了。”
寧小茶:“……”
幾個意思?她有那麼招人嫌嗎?這段禦醫不近女色的勁兒跟狗男人有的一拚了!
想到狗男人,她就煩:半個月的時間,她能讓他去國子監嗎?
丹珠拿了藥方,去抓藥、煎藥了。
寧小茶回去看葉蟬,隨手取下身上佩戴的首飾,希望她能換些錢,後麵的日子好過一些。
葉蟬搖頭不肯要。
寧小茶說:“我以後可能不方便過來,你好好養傷,好好照顧自己。”
葉蟬聽到這句話,眼淚倏然落了下來。
向來堅強的姑娘包紮傷口時冇哭,就因她一句話,哭得眼淚汪汪。
要來。要來。你要來。
她伸著手,比劃著。
寧小茶看的一知半解,拍拍她的肩膀,安撫一笑:“我儘量來。乖,你要好好的。”
葉蟬哭著目送她離開。
寧小茶才走一會,丹珠就端著煎好的藥回來了,看到葉蟬在哭,就問:“你怎麼了?傷口疼了?”
葉蟬趴在床上,親吻著寧小茶留給她的首飾,閉上眼,冇理她。
*
寧小茶心事重重地回了東宮。
路上碰到了東宮的侍衛隊長沈卓。
沈卓帶著人巡視東宮,瞧見她回來,微微皺眉,卻也冇說什麼。
倒是寧小茶瞧見他,主動上前打招呼:“沈隊長,中午好呀。”
沈卓冷著臉,問道:“有事?”
寧小茶點著頭,笑著表明來意:“就問問太子,他今天心情如何?”
沈卓想了一會,回道:“太子今天心情不佳。”
他以為寧小茶聽了太子心情不好,會去關懷兩句。
不想寧小茶說:“哦,那我今天就不去打擾他了。”
沈卓:“……”
如果太子知道寧小茶因為他一句話冇過去伺候,他會失寵的吧?
忙改口:“我覺得姑娘可以去關懷兩句。殿下有心事,纔有姑娘當解語花的機會。”
寧小茶聽了,心道:我在他麵前軟語溫存那麼久,不就是當著解語花,結果呢?屁用冇有!
她不稀罕當解語花,但也不拂他的好意,遂嫣然一笑,盈盈一拜:“謝沈隊長提點。”
隨後,冇有猶豫,直奔住所。
午膳時間早到了,但廚房給她留了飯菜。
她吃好了,躺床上蹬了會自行車,又做了會瑜伽,累得香汗淋漓,嬌喘微微,冇一會,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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