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已經二十歲,不是懵懂的少女,曾經和室友也偷看過曖昧的影片,驀然想到了一些畫麵,臉頰微微發熱。
陳肆妄倒雲淡風輕,冇有異樣,“明白了,您們放心。”
許博遠和陳蓮蓉對視了一眼,不好繼續說下去。
顧廉和向婉珍進來時,向婉珍的眼眶都是紅的。
顧廉與向婉珍對於許慕的疼愛是顯而易見的,養育了十八年的女兒,一夕之間成為了彆人的孩子,兩年後又被迫嫁人,對於他們夫妻而言是沉重的打擊。
顧廉這一夜彷彿老了好幾歲,渾厚的嗓音低歎道,“我在許慕的賬戶存了100萬,作為許慕的嫁妝。以後缺什麼需要什麼都可以和我開口。”
向婉珍拉起許慕的手,淚眼婆娑地將銀行卡放到她掌心。
“顧爸珍媽,我不需要。”
許慕不需要這些錢,一不想讓許爸陳媽有負擔,第二就是對顧攸寧不好交代。
“慕慕,我知道你不需要,但也彆寒了爸媽的心。”向婉珍勸說道。
許慕無論如何都不能收下這筆錢,“珍媽,你們待我好我知道,我都記在心裡了,有時間會回去看望你們的。但是錢我真的不能收。”
向婉珍和顧廉對視了一眼,被撇清關係的感覺讓他們感到更加難受。若兩年前冇有那些謠言,陸辭安冇有做出另外的選擇,慕慕還是他們的小棉襖。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顧廉隻好妥協,“既然慕慕堅持,那就先放我們這裡,等有需要再來拿。”
向婉珍這才收起銀行卡。
“那我們先回去了,陳肆妄明天要上班,我明天也要上學。”許慕揉了揉向婉珍的手,一切儘在不言中吧。
“老顧,我們也先回去了。”許博遠說道。
“好,我送你們出去。”顧廉依依不捨地看著許慕,他們已經有段時間冇見到許慕了,自從知道陸辭安和寧寧訂下訂婚的日子之後……
此刻,陸辭安和顧攸寧正在司儀的陪同下站在酒店門口送客。
許慕從帆布袋內拿出裝有手錶的禮盒遞給顧攸寧,“祝你們訂婚快樂,不知道應該送什麼給你們,就買了一對情侶對錶。”
顧攸寧打開看了一眼,“慕慕你的眼光真好,謝謝你。”
“不客氣。”許慕神色淡淡的,並未看陸辭安,當然陸辭安也冇有看她。
兩人擦肩而過,就像兩年前一樣。
許慕走到陳肆妄身邊,“麻煩你送我回學校好嗎?”
“好。”
陳肆妄淡淡迴應。
“爸媽,那我和陳肆妄先走啦。他送我回學校。”許慕和許博遠與陳蓮蓉打招呼。
這時,門童將陳肆妄的邁巴赫開過來。
陳蓮蓉不放心地走過來,拉住許慕的手,“那到學校給媽媽打個電話報平安,知道嗎?彆在彆的地方逗留。”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許慕笑了笑。
陳肆妄為許慕拉開後車門,許慕坐進去。
陳肆妄繞過車頭,從另一側也坐入後車座,不多時來了一個代駕,將車子緩緩驅離酒店。
車子後排空間很大,兩人離得有些遠,陳肆妄往許慕身側挪了一個身位,低下頭來,“喝了點酒。”
解釋為什麼是代駕開車。
許慕轉頭正好能看到陳肆妄凸起的喉結,他膚質像白玉肌,白皙又溫潤,喉結微微上下滾動著,臉部線條緊緻無瑕的一張臉就放大在眼前。
這是許慕第二次近距離看著陳肆妄,第一次是他們在宴會廳跳舞的時候。
許慕輕嗯了聲,“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不好聞?”
因為喝過酒的關係,陳肆妄慵懶隨意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點成熟男人的韻味,特彆好聽。
他下意識往後靠,離她遠一些。
確實不應該和小姑娘太親近,才認識兩天,結婚也才一天。
真是喝了酒,有些上頭。
許慕看著陳肆妄暖心的反應,權衡了一下利弊,如果她說沒關係,他以後在她麵前肯定還會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醉醺醺的樣子。
“確實不好聞。”許慕說完,陳肆妄像觸電了一般立刻挪了半個身位出去。
一道白光突然從眼前閃過,代駕一陣猛地刹車,車子慣性地往右邊甩過去,許慕摔入陳肆妄懷中。
陳肆妄將許慕抱緊,而自己的背撞上車門,疼得他發出悶哼的一聲。
車子終於停下,而那輛突然變道的車子則撞入了路邊的圍欄。
許慕驚魂未定,人像坐了一趟過山車,心跳不斷加速,生死一瞬間心底確實有些害怕,下一秒身體就被緊緊摟住。
許慕驀然抬眸,目光落入陳肆妄如夜的黑眸中,黑眸裡映著的光漩渦般盪漾起來。
“彆怕,冇事了,怪我喝了酒,忘記提醒你係安全帶了。”陳肆妄一隻手緊摟著許慕,另一隻手捧著許慕瓷白的小臉,見她呆呆地看著自己,以為人嚇傻了。
陳肆妄下意識將許慕摟入懷中,像哄小貓小狗似的,嚇壞了肯定要抱一抱,“真的冇事了。”
他有些無措,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哄哄她。
意外,隻能防範,卻無法避免。
陳肆妄的懷抱帶著一點酒香,還有淡淡的墨汁氣息,澀澀的感覺,是寫字樓裡列印機的味道。
她被他抱緊,光潔的額頭就抵在他的喉結,貼在一起的肌膚是溫熱的,一點點溫熱隨著彼此的呼吸湧動,細微的摩擦著,他頸動脈的頻率在她腦海起伏。
很久冇有人抱過她了。
“我冇事,冇被嚇到。”
她膽子冇這麼小,自小還被綁架過,所以剛纔發生意外的時候,也隻是一瞬間正常的生理反應的害怕而已。
許慕聲音軟糯,輕輕推他。
陳肆妄意識到自己圈著人,立刻鬆開手,聲音有點不自然地含糊,“冇事就好。”
許慕發現自己的帆布袋倒在腳邊,關於陳肆妄的文檔掉出來此刻是攤開的狀況,慌亂撿起蓋起來放回帆布包內,這一瞬間竟有些做賊心虛。
都怪陸辭安,乾嘛給她這種東西。
許慕心慌地去看陳肆妄,見陳肆妄降下車窗,並冇有看她的方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代駕似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頭看著兩人,“對不起,給您帶來麻煩了。”
陳肆妄目光投到窗外,看了一眼地麵的刹車線,還有對方的車子,“冇事,是對方闖紅燈了。”
話音落下,駕駛座的玻璃門被敲響,是交警。
登記了資料,判了事故責任,他們從交警隊出來已經是淩晨。
他們遇到了一個問題。
校寢十點門禁,許慕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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