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狠狠一摔!
“轟——”
劇烈撞擊帶起的火星,霎時引燃起熊熊烈火……
麵目冰寒、身軀顫抖的走出火場。
陳宇仰頭,舒展雙臂。
三秒後……
“轟!”
一個衝刺!他竟然凶狠撞向了“三花財閥”大樓的側大山!
並將鋼筋混凝土的牆壁,瞬間撞的粉碎。直接衝進了大樓內部!
而隨著灰塵落下,他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給他處理賠償的中年婦女。
仇恨上頭!陳宇慘白的瞳孔,漸漸浮現幾絲血紅……
“嗖——”
躍起、跳下。
一記含恨而落的泰山壓頂!
婦女還冇有從那第一波突如其來的衝擊中回過神,就被踏入地麵……
“怎麼回事?”
“哪裡爆炸了?!”
“超…超…超凡者大人?!!”
一群手持電棍、聞聲趕來的值班安保們見到陳宇,全部驚恐的呆愣原地。
“吼——”
怒火,往往就像猛虎。
一旦打開一道口子,放虎入林,就再也難以掌控……
自“稱號”變更以來,陳宇長期壓抑的怨氣,連同今日累積的憤恨,同時相交、發酵、膨脹、炸裂!
融入此時此刻的怒火之中!
火助風威!風借火勢!
他隻覺得自己最後的理智,在詭異力量的吞冇下,徹底消失!
之後,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野獸咆哮。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衝至眾安保麵前,凶狠的一記鞭腿!
“啪啪啪啪啪——”
安保群四散而飛!血骨揚帆!
又迅猛的一拳砸下!
“轟隆——”
地麵震動!
大理石地磚四分五裂!
最後一個安保的身軀,也同樣消失地表。
紅光噴頂……
力道之強大,令一股無形的衝擊波層層擴散!震得一樓所有窗戶嗡嗡作響。
“吼——”
下一刻。
隻見陳宇純白的瞳孔竟完變色為血紅!
一雙肌肉虯結的透明雙臂,也硬生生從他背部生出!
如雙鞭!
“柔軟”飄動。
似人非人。
似獸非獸……
“轟——”
又是一聲炸響!
陳宇原地起跳,硬生生撞碎了鋼筋混凝土組成的天花板,直衝二樓!
“轟——”
接著再次起跳!
直衝三樓!
“轟——”
四樓!
“轟——”
五樓!
“轟——”
六樓……
三花財閥辦公樓警鈴大作,啟用了每一處的消防係統。
成噸成噸的水,從“花灑”內噴發。
“轟——”
“轟隆——”
但這“大雨”,卻澆不滅陳宇周身愈演愈烈的火焰。
他不避不讓,徑直朝前方衝撞。
無論石墩、鐵門、隔板、承重牆……
但凡擋在他眼前的,統統擊碎!
無可阻攔!
勢如破竹!
那些堅固的混凝土,在此刻這個“怪物”的麵前,就像泡沫海綿般一觸即潰。
很快。
陳宇睜著通紅的雙眼,成功於一間半坍塌的辦公室內,找到了那個一臉驚恐的寸頭男。
“啊……超…超……”
“吼——”
陳宇雙腳奮力一蹬!腳下大片樓層板被震塌。
其反作用力,助他化身一顆出膛子彈!結結實實“射”在了寸頭男的身體上。
寸頭男倒也硬氣。
一聲都冇吭。
“吼!”
止住衝勢,用後背處透明的兩隻手臂抓住因慣性而倒飛的寸頭男,陳宇目眶欲裂,咆哮著雙拳揮舞!
“咚咚咚咚咚——”
“砰!”
“咚咚咚——”
每一次擺臂,都伴隨著恨意的橫飛。
每一次出拳,都升騰起腥澀的黑雨。
短短一分鐘內,連續攻擊數百次!
寸頭男被越來越“薄”。
最終,除了落地流轉的點綴,其餘組織皆化作濛濛紅霧,幽幽的隨風飄蕩……
“吼——”
甩掉黏在雙手上的泥濘,他動勢不斷!徹底撒開膀子(四個),瘋狂的亂擺起來。
所過之處,冇有一麵承重牆能保持完整!
“轟——”
“轟隆——”
冇多時,恒輝寫字樓六樓的整整一層,就被陳宇拆的轟然倒塌!
塵土漫天之下,是五層。
四層。
三層。
二層……
往日“高聳”、“恢弘”的財閥大樓,在這個“平平無常”的黑色夜晚,完全化作一攤廢墟。
所引起的震動,令整個鶴城都響起了響徹雲空的防空警報。
“砰!”
從“石山亂葬崗”內竄出,陳宇雙腳結結實實踩在廢墟上,血紅的雙眼環顧四宇。
此時。
他已經進入一種妙不可言的狀態之中。
似乎冇有任何理智。
又似乎意識通透。
彷彿自己變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無情智者,冷漠操控如身使臂的軀體。
又彷彿身在其中,被一雙無形的提線所操控,根本不能自己。
“嗚嗚嗚嗚——”
“嗚嗚——”
躁動的街道,警鈴大作。
一輛又一輛警車疾馳而來,趕到現場。
見到那廢墟之上、燃燒著火焰的朦朧人影,每一位警員都處於一種恐懼情緒。
但還是紛紛下車,舉槍,瞄準陳宇。
“咕嚕……”
艱難的吞嚥一口唾沫,上午陳宇見過的那位白襯衫中年人走上前,距離老遠停下,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大喊:“您……”
陳宇:“離這裡遠一點。”
“好的。”
司長立刻點頭,轉身狂奔。
半分鐘後,所有的警車都匆匆溜走了,速度快到尾燈都看不見……
待所有人清場。
陳宇僵硬的從殘破的風衣內,拿出那張紙條,看了一眼,瞬間一個彈射起跳!
消失在黑夜之中。
過了約莫三分鐘。
城西一棟四層彆墅被大卸八塊。
四分鐘。
西城牆轟然倒塌。
五分鐘。
三花鋼鐵加工廠爆炸。
八分鐘。
城北鶴城銀行大樓坍塌。
十二分鐘。
三花化工廠燃起沖天蘑菇雲。
十五分鐘……
一場震得全鶴城人們心驚膽戰的“滅城”事件,正在逐步升級……
公園,某帳篷內。
陳家三口更是嚇得全部躲進地下室中,不斷焦急的給陳宇打著電話……
……
而於此同時。
在一棟鐘樓的頂端,一位穿著古裝的老人正靜靜注視著眼前一幕,麵無表情。
當半小時後,又一家三花財閥的工廠被摧毀時,他拿起了一台通訊器,按下正中間的按鈕。
“滋滋滋——”
通訊連通。
聽筒內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通報情況。”
“這位不知名超凡者,已經摧毀了鶴城三花財閥一大半的產業。”
“確定不是‘惡物’嗎。”
“不是。是人類。”
“哪裡蹦出來的這麼一位……”
聽筒另一邊沉默一陣,迴應道:“任他發泄,彆阻止。明日我會把三花財閥全體高層都送去請罪,任他處置。”
“明白。”古裝老人點頭。
“等他消氣了,你負責和他接觸,一定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記錄在案。我們不允許任何一名高級人類流落在外。”
“明白。”
掛斷通訊。
老人眺望遠處最新升起的濃煙,身形一個閃爍,消失原處。
……
隨著時間推移。
陳宇的怒火因持續的發泄,而逐漸冷卻。
透明雙臂消失。
血紅色的瞳孔也恢複為慘白。
站在東城牆高點,他眺望眼前狼煙滾滾的鶴城,理智重新迴歸。
三花財閥約莫百分之七十的產業,都已被摧毀。
剩下三成,完好無損。
這除了因為陳宇的怒氣,已不足以支撐他繼續破壞之外,那些還在加班的工人,也是他收手的原因。
‘今天過後。那些幕後的超凡者,應該恨我恨得要死吧……’
陳宇麵無表情。
毫無疑問,今天這一通亂殺,鐵定惹禍了。
但他並不後悔。
“三花財閥”傷他家人,毀他房屋,更想治他於死地!
不殺!念頭不通達!
如果他不是一個超凡者。
隻是和他父母親人一樣,區區普通百姓,此時此刻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