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剛拉著李春苗就要走,李春苗跟個待宰的年豬一樣發出淒慘的叫聲,她知道自己被帶走後將會發生什麼。
江聽夏被這場景嚇得有幾分心慌,同為女人,看到了男女力量相差竟然如此懸殊,李春苗幾乎被扯到地上,她的哭喊和狼狽讓江聽夏生出了幾分物傷其類的悲哀,她看了一眼厲菖蒲,難免擔憂,這種環境下的他會是那樣的人嗎?
南芳看不下去了,出聲製止,“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看把人嚇得。”
聽南芳這麼說,郭剛不敢動了,放開了抓李春苗的手,衝李春苗吼了兩聲,“回家”
看李春苗那副哭喊的樣子,誰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南芳歎了一口氣,“回家,然後呢,關了門的打老婆。”
郭剛聽了這話有些心虛,“冇有……”
就說了這麼一句,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們的家務事,李春苗又隻顧著嗚嗚哭什麼也不說,誰又能使上力,最後,郭剛領著李春苗走了,其他人也走了,房間裡隻剩下江聽夏,厲菖蒲,南芳和何誌海四人。
南芳想起剛纔的事情,對何誌海說,“你看看,有的人職位上來了,素質還冇跟上。”
何誌海知道南芳說的事情和他有關,下意識反駁,“放……”
意識到江聽夏還在,他硬生生收了後半句,改為,“咱們都是上過軍校的,上過戰場,進過學堂,放古代,正兒八經的文武狀元。”
何誌海又說道,“小夏還在這兒,讓人家聽了,以為咱們這兒都是文盲大老粗呢,我倒是不在乎,他們小夫妻再因為這個鬧彆扭。”
何誌海一副眉眼彎彎,與有榮焉的樣子,指著厲菖蒲說道,“小夏,你彆看這小子不愛言語,正兒八經的大學生,軍校優秀畢業生,冇給咱隊伍丟人。”
何誌海又問,“唉,小夏,你是什麼學曆?”
他記得當初定親的時候,江聽夏才十六歲,還在念中學,何誌海這纔好奇她後來讀了什麼大學。
江聽夏麵露難堪,這是她不願意提起的一樁事,當初她在一所國際學校讀書,還有一年畢業的時候,正趕上時局緊張,江爺爺嗅到些不一樣的硝煙味,趕緊讓家裡所有孩子都不要去學校,就在家裡待著,雖然躲過了亂七八糟的人際關係牽扯,但是學業就這麼耽擱了,所以江聽夏隻有初中畢業證。
這東西也瞞不住,江聽夏隻好回答道,“我是初中學曆。”
何誌海啊了一聲,很是驚訝,畢竟江聽夏長了一副文人模樣,很有書香氣,誰能想到她連個高中學曆都不是。
對何誌海這樣的反應,江聽夏隻好尷尬笑笑。
何誌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趕緊補了幾句,“初中學曆也不錯,能認得字就行了嘛。”
南芳對他翻了個白眼,這個老何真不會說話,就冇看見人家小夏不願意提這個事兒?她趕緊帶過這個話題,“老何,一個人的學曆再高,文化知識再好,也不代表他做人的道德品行是過關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素質問題。”
“你們會打仗,會認字,會戰略軍法,那還不夠,還得有素質,就像你,多少年還把臟話放嘴邊上,多不好聽。”
“這還不算嚴重的,頂多是招人煩,可那打老婆的呢,你看看今天這事,幸好是個誤會,要是真的你怎麼處理?”
“再說了,這樣的人對自己枕邊人都做不到尊重愛護,你怎麼能相信他,把各種任務交到他手上呢,這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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