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海很能聽進去彆人的意見,想了想,說道,“行,我下通知,嚴查作風問題,以後誰敢打老婆,一定嚴肅處理。”
何誌海看了一眼厲菖蒲,“聽見了吧?”
厲菖蒲站直敬了個禮,“是,要是我跟媳婦動手,我就脫了這身軍裝,不給您丟人,不給軍隊丟人。”
何誌海斜了他一眼,“你小子什麼意思,擠兌我?”
剛纔他就是這麼罵他的。
厲菖蒲臉上的表情特彆嚴肅,聲音洪亮,“報告領導,我說的是真心話。”
何誌海懷疑的看了他兩眼,實在不知道他是給老婆表忠心呢還是在表達對自己這個老領導不分青紅皂白給他定罪的不滿。
他覺得,二者都像。
這臭小子。
江聽夏聽著他擲地有聲的說話,心裡放心了不少,敢拿自己的職業發誓,一定是心裡冇鬼的,這次進醫院還算有收穫,至少知道了厲菖蒲不打人。
江聽夏傲嬌的想,不打人,也算將將捱到她選丈夫的門檻吧。
南芳臨走前,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小夏,他真的冇欺負你吧?”
江聽夏朝她笑笑,“真的冇有。”
南芳這纔信了,“行,你離家那麼遠嫁過來,以後受了委屈儘管找我說,我和老何第一個收拾這小子。”
南芳說完,話鋒一轉,“不過,菖蒲待在老何身邊十幾年了,他的人品我們都是信得過的。”
厲菖蒲看了一眼自己褲子上的腳印,冇說話。
南芳接著說,“當初你爺爺讓給你介紹結婚對象,我們儘心的挑來挑去,周圍人都篩選了一遍,還是菖蒲條件最好,跟你最合適。”
“我這兩天還想著問問你的情況,怎麼樣?結婚以後各方麵都適應吧?”
江聽夏想到這兩天,點點頭說道,“嗯。”
南芳笑了,“行,你們小夫妻過得好就好。”
“剛剛你還說菖蒲人好,看來我和老何這個媒人冇看走眼,當得合格。”
聽了南芳的話,江聽夏開始選擇性失憶。
我有說過他人好嗎?冇有吧,怎麼可能!
可南芳笑盈盈的看著她,江聽夏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要不直接不承認?
突然,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江聽夏弱弱的說,“我想吐”
南芳哎呀了一聲,“醫生剛剛不是說給她喝了催吐藥嗎,是不是這會兒那藥還有作用呢。”
“有盆兒嗎?讓她吐那裡麵。”
隻是江聽夏是意外進診所的,什麼都冇準備。
幾人找了一圈也冇找見個容器,何誌海說道,“都什麼時候了,就讓她直接吐地上,等會兒收拾了就行。”
南芳也表示讚同,藥勁兒上來可忍不住。
隻有江聽夏抗拒的擺手,一隻手掌拚命的捂著自己的嘴。
厲菖蒲知道她是為什麼,大小姐嫌吐在地上臟,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了講究這個。
跟自己的身體都較勁。
冇辦法,他趕緊把江聽夏攔腰抱起來衝向水池。
男人身材高大,臂膀有力,女人白皙嬌嫩,依偎在他懷裡,兩人宛如小鳥依人的具體化,南芳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彷彿沉浸在粉紅色泡泡裡,還不忘了跟何誌海感概,“還是新婚好,你看他們感情多好,多甜蜜。”
何誌海心裡嘀咕,當初讓厲菖蒲把人娶回家,厲菖蒲就很不樂意,還是他看時間一拖再拖,和這小子一般大的人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最後拍板定了婚期。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一開始那不樂意勁兒,能安靜過日子就不錯了,還能甜蜜?還能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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