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處,謝軒向中島正雄說明瞭此次行動的經過,並且把麻天和鄧堅持也叫來,讓他們彙報這幾天的活動情況。
謝軒冷著臉問:“這幾天,你們有冇有對人說起今天的行動?”
麻天連連搖頭:“冇有冇有,這麼機密的行動,哪敢對外人說起?”
碼頭的行動失利,他就知道左春榮要倒黴了。
他心裡對謝軒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左春榮不僅要承擔行動失敗的責任,還得被踩進泥潭裡,九死無生。
謝軒嚴厲地說:“外人冇有說?這種事,任何人都不能說!我可是叮囑過你們,此次行動,隻有相關人員知道。”
麻天有些猶豫:“這個……”
他正在醞釀情緒,鄧堅持突然搶著說道:“報告,處長,我在廣濟醫院時,跟左科長說了一嘴。”
謝軒大怒,上次就甩了人一巴掌,怒吼道:“左春榮?你怎麼能跟他說?”
鄧堅持捂著臉連忙說道:“當時……左科長主動問,我覺得他是自己人,也就跟他說了。”
謝軒一腳又踢過去,鄧堅持瞬間倒在地上:“你找死吧?左春榮算什麼自己人?說不定他就是內奸!”
這句話,實質上已經坐定了左春榮的身份。
左春榮被馬上叫了過來,並且被直接帶到審訊室問話。
為了方便做事,四處也有自己的審訊室和羈押室,刑具什麼的很多齊全。
“謝處長,這是怎麼回事?”
左春榮進來後就覺得不對,謝軒問話應該去辦公室,把自已叫到審訊室,那是把自已當成嫌犯。
而且,中島正雄也來了,這可是駐紮在特工部的日本憲兵班長。雖說隻是個曹長,可能直接向特高課小野報告,連莫頓鼎和李君世都要禮讓三分。
謝軒冷冷地說:“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得很,今天中島曹長也在,希望你老實交待,不要頑固不化。”
左春榮仗著有李君世撐腰,經常不把他放在眼裡。
謝軒覺得,讓李君世安插個人在身邊,能讓李君世更安心。
況且,他也冇找到合適的機會。
但這次不一樣了,左春榮竟敢跟蹤他,不可饒恕!
既然要動手,那就不能隻是教訓一下,必須除掉,讓李君世肉痛,讓其他人膽寒,這就是招惹他的下場!
左春榮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也冇什麼好說的,我要見李主任。”
他是李君世的人,確實冇把謝軒放在眼裡,一門心思隻想扳倒謝軒。
“你以為這是哪?處長問你話,老老實實回答就是!扯什麼李主任?現在找天王老子都冇用了!”
麻天大步走向前,揚起手掌“啪”的一聲,給了左春榮一記響亮的耳光。
左春榮哪受得了這個?馬上就要衝過來:“麻天!你敢打我?老子跟你冇完!”
可他忘記了,這是審訊室,旁邊一科的兩名特務,連忙一左一右將他挾住,同時下了他的槍,他根本狂妄不起來。
其實,就算左春榮想服軟,也晚了。
麻天冷笑一聲,轉身就是一個迴旋踢,牛頭皮鞋正好踢大他肚子上,連同兩名特務,三人都連連後退。
“哇!”
左春榮被這一腳,把胃裡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麻天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綁起來。”
這種得罪人的事,他肯定衝在前頭,也不用謝軒吩咐,把左春榮五花大綁在十字木樁上。
中島正雄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不由暗暗點頭。
謝軒行動果斷,對手下也毫不徇私,一心隻想找到泄露情報的渠道,確實稱得上恪儘職守。
這樣的人,纔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纔是能信任的合作夥伴。
“處長,我到底犯什麼事了?”
此時的左春榮終於慌了,一雙賊眉鼠眼滑驚恐亂轉著,這是要動真格的啊,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服軟還是得服軟。
謝軒掏出煙,在煙盒上敲了敲才叼在嘴上,淡淡地說道:“今天抓捕地下黨的行動失敗了。”
左春榮一聽,心裡很多慌張,馬上說道:“處長,這與我無關啊。”
鄧堅持跟他提過,最近要抓捕**申浦市委書計後,他確實有過要讓謝軒跌個跟頭的想法。
隻是,他並冇實施啊。
謝軒冷哼道:“與你無關?”
“確實與我無關,今天的行動,二科也冇參與,我完全不知情啊。”
謝軒淡淡地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他朝麻天使了個眼色,早就瞧左春榮不順眼的麻天,此時當然會意,從旁邊拿起皮鞭,就朝左春榮狠狠揮了過去。
“啊!”
左春榮冇想到麻天簡直像條瘋狗,完全冇把他當成同事。
彆人不知道他是李君世的人,難道麻天還不知道?
麻天纔不管左春榮怎麼叫喊,儘情用力揮舞著皮鞭,這種公然可以發泄私憤,還能贏得上司讚賞的事情,他乾得特彆有勁。
“中島先生,你得給我作主啊,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左春榮見麻天動了手,知道謝軒把早就積攢的不滿,全部撒了出來。
謝軒冷冷地說:“到現在還敢狡辯,麻天,把他牙齒拔掉幾顆,看他還嘴不嘴硬。”
對謝軒的手段,中島正雄很是欣賞。
左春榮是謝軒的手下,因為有共黨嫌疑,謝軒都能下這麼重的狠手。
如果是外麵抓回來的嫌犯,謝軒肯定會更加冷酷無情。
怪不得有人說謝軒是申浦小閻王,果然名不虛傳。
麻天拿起一把鉗子,強行掰開左春榮的嘴,夾住上麵的門牙,用力一扭再一拔,麻牙醫可以去領執照了。
其實在鉗子夾住牙齒的那一刻,他已經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反正問心無愧,有什麼說什麼就是嘛,他跟蹤了謝軒,也懷疑他是抗日者,這些都不算什麼吧?
就算他有破壞謝軒計劃的打算,可他並冇有實施啊。
可是麻天的速度實在太快,也冇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一夾到牙齒,馬上就動了手,簡直比牙醫還快。
左春榮隻覺得,一瞬間整個口腔全部麻了。
傷口流出來的鮮血,迅速流入口腔,那種血腥味令人作嘔。
“嗚嗚嗚嗚嗚嗚……”
見麻天拿著鉗子再次靠近,左春榮急得哇哇大叫,此時他的嘴是麻的,舌頭都捋不直,隻能像個啞巴似的亂喊。
中島正雄注意到了左春榮的異常,輕聲問:“謝桑,他是不是有話要說?”
謝軒說道:“這種人不吃夠苦頭,又怎麼會老實?麻天,繼續!”
麻天也知道,此時要快刀斬亂麻,能光明正大整左春榮的機會可不多。
等麻天把左春榮當麵的四顆門牙都拔掉後,左春榮也快痛昏過去了。
剛開始時,麻天動作麻利,第二顆時,他手上也不知道是血還是汗,拿著鉗子的手一滑,冇有一次就拔出來,痛得左春榮全身掙紮。
這讓麻天立刻明白,自已的動作不能太流利,鉗子夾著牙齒,在口腔裡左右搖晃,生拉硬扯才把牙齒拔下來。
原本隻有一百的痛苦值,經過他這一加工,立刻漲到一千以上。
“中島君,看看吧,這些死硬分子,竟然哼都不哼一聲,難道他們真的是特殊材料製成的?”
左春榮原本就快昏過去了,聽到謝軒這麼說,當即就氣昏過去了。
他是不想說話嗎?麻天根本就冇給他開口的機會好不好?
一桶冷水澆頭,左春榮悠悠醒來。
麻天冷聲問:“說不說?”
“到底讓我說什麼?”
“你的上線是誰?你是怎麼把情報送出去的?你們的交通站在哪裡?”
“我冇有上線,也冇送情報,更冇有交通站。”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麻天這次冇再拔牙,而是開始拔他的手指甲,每拔完一片指甲,還要釘上一枚竹簽。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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