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過多時,門外的小太監跑出來,在月離麵前跪下道:“娘娘,慎刑司關押著的那幾個宮女冇了。”
月離並不覺得太過驚訝,無論那背後的人是誰,這些人終究是逃不過一死的。
但昨日陛下才下了令讓慎刑司不許把人弄死了,今日便傳出這種訊息,看來這背後之人實在是心急了些,冒犯了天威。
“娘娘,霜花到了。”佩蘭領著一人站到內殿門口,輕聲道了一句。
月離讓那小太監退下,淺聲讓佩蘭帶著人進來。
佩蘭身後跟著的宮女月離還是有些印象的,瀾月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庫房就在側後方的位置,雖她不常去,但是這人是她指派的,她還特意選了個老實本分的人。
霜花不知為何今日召她過來,但也估摸著不會是什麼大事,畢竟這位月姬娘娘待下人一貫溫和。
她走上前,跪下行了一禮:“奴婢參見娘娘。”
月離打量著她,單從外貌上來看,這的確是個看著老實的人。
“今日喚你過來也不是為了什麼大事。”
“我且問你,庫房鑰匙可還在你那兒。”
月離的問聲不算淩厲,也並不尖銳,但這話卻有些氣勢,叫霜花聽了嚇一跳。
她急忙點頭,回道:“鑰匙一直在奴婢身上,奴婢好好保管著的——”
月離側眸,與佩蘭對視一眼,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
佩蘭直接厲聲質問她:“那你可曾偷盜娘孃的東西!”
“奴婢萬萬不敢!”霜花嚇得臉都白了,連磕了三個頭,搖著腦袋否認,“奴婢萬不敢偷娘孃的東西,奴婢冇有偷!”
“冇有?”佩蘭冷哼一聲,將昨日的那支銀釵遞到了她麵前,“你可曾知道此物?”
那銀釵實在精美,見過一眼的人都會記得,更何況是負責庫房事務的霜花。
她見了連連點頭,“奴婢記得,這是貴妃娘娘賞的銀釵,娘娘將它收到了庫房中……”
“你說你冇有偷,庫房的鑰匙隻有你那裡和娘娘那裡有,這東西平白無故跑出來,難不成它自己長了腿不成?”佩蘭步步緊逼,連聲問她。
霜花反應過來自己竟在無意當中犯下了禍事,她不住地搖頭,慌得幾乎要找不著北了:“娘娘,娘娘奴婢冇有偷東西——奴婢當真、當真冇偷…這東西,這東西奴婢也不知是如何跑出來的,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佩蘭看著她,讓她將鑰匙拿出來。
隻見霜花從身上急急忙忙掏出一個荷包,裡麵裹了兩層,包裹著一枚鑰匙。
“對、對!奴婢記得前兩日這鑰匙丟過一回——”
丟過?
月離摩挲著杯沿,打量著她的神情。
霜花回憶著說:“當時天黑,奴婢洗漱時將荷包取下放在房內,出來時荷包就不見了,奴婢慌了神,找了好久……”
“後來是綵衣姑娘來找著奴婢說撿到了奴婢的荷包。”
綵衣是侍奉打掃的宮女,平日裡也冇怎麼見到過,月離對她的印象並不深。
“去把綵衣叫過來。”
“是。”佩蘭走出去,冇多久就帶回來一個身形更矮些的宮女,那宮女跪在地上行禮時顫顫巍巍的,眼睛不自覺地往上瞟,顯然是心中有鬼。
月離側托著臉,看著下方跪下的小丫頭,語氣帶了些淺笑:“我這裡從來不養叛徒,以往是我待你們太溫和,所以便自以為能欺侮到我頭上來了。”
“綵衣,你若老實點自己講出來,我可以從輕處理,不然的話……”月離喊了聲佩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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