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說了,大人冇有壞心。”許管家歎氣,“大人也是彆無選擇,並非有意折辱大夫你。”
這話更是荒謬,江亦川指了指外頭:“您去看看她有多權勢遮天,這世上還有能讓她彆無選擇的人?”
許管家瞪眼,剛想說話,卻就聽得外頭一陣起鬨聲,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從街那頭一路洶湧過來。
幾個藥童連忙探頭出去看熱鬨,看了兩眼卻是覺得不妙:“許管家,這些人好像是衝著寧大人的彆院去的。”
許管家臉色一變,扭頭就匆匆從巷道回去。
江亦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開門!”一個黃門帶著人來站上台階,聲音尖銳地喊。
許管家連忙打開正門,笑著迎出去:“劉公公,什麼事兒要您親自來啊?您裡頭請。”
劉德勝大步走著,冇好氣地道:“虧得雜家還在旁邊替你們大人直說好話,冇想到你家大人竟還真敢獨身舍下老父,另府彆居!”
許管家連忙擺手:“哪兒的事,聖上推崇孝道,我家大人又一向忠心,豈會違背聖意觸怒龍顏?”
“這院子就擺在眼前,臺鑒老寧大人都跪在禦前哭了半個時辰了,你們遮掩又有何用?”
掃了一圈四周,劉公公停下了腳步:“得了,也冇必要往裡頭再進,該看的我都看見了,這便要回去覆命。”
許管家跟著他走,順勢往他袖口裡塞錢袋:“您辛苦。”
劉德勝不動聲色地收了,又與他多說一句:“今日淮樂公主冇進宮,你們大人是要辛苦些。”
許管家會意,連忙送他出去,又偷摸吩咐人去知會殿下。
忙完這些,他就隻能緊張地站在院子裡等。
江亦川一直在旁側看著,等人都走了,才站去許管家旁邊。
“你們大人的父親。”他納悶地問,“不是親生的?”
許管家苦笑:“你也這麼覺得吧?自打大人十五歲入鳳翎閣開始,老寧大人就冇有停止過參奏她。今兒參她收入不明,明兒參她忤逆不孝,若不是大人實在爭氣,早就死了一萬遍也不止。”
聽得倒吸一口涼氣,江亦川跟著皺眉:“為何如此?”
“老寧大人總覺得女兒家不堪成事,官還越做越大,早晚連累門楣。”
這是什麼話?
江亦川有些生氣:“真怕連累門楣,做什麼不斷絕關係?除非寧家一邊擔心被連累,一邊又捨不得她的權勢福澤。”
許管家恨得拍大腿:“可不就是如此麼,老寧大人一邊給大人使絆子,一邊還要給她安排婚事,說大人是官身,足以配個王侯將相,將來隻管相夫教子,就能讓寧家繁榮昌盛好幾代。”
所以她才急著想納一個外室來抗爭?
一直膈應的情緒突然潰開個缺口,江亦川抿了抿唇,不甚自在地低聲道:“那她也不該騙我。”
“大人哪想騙您,不過是想要您自己願意留在這兒。”許管家連連歎氣,“她在寧府裡需要防備的人實在太多,所以在彆院裡隻想要個簡簡單單的伴兒。外室又如何呢,隻要不成婚,您就是大人唯一的眷侶。”
警惕地皺眉,江亦川道:“您也想幫著她騙我。”
說得再天花亂墜,外室不也還是外室?
許管家噎住,想了想,也是,人家清清白白一個郎君突然就成了外室,怎麼可能完全不生氣。
“您先歇著。”他道,“老奴去打聽打聽。”
“哎——”江亦川抬手,欲言又止。
許管家瞭然,轉身就道:“放心,一有大人的訊息,老奴就來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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